“隻是家門口而已,我可以幫你送進去。”
沈晚再次拒絕,“謝謝,不用,我可以自己拿進去。”
宋熙嘉無視沈晚的拒絕,自顧自把箱子抱到他的家門口,然後站在旁邊等沈晚開門,跟回了自己家一樣,“開門啊。”
沈晚深吸一口氣,拒絕合作,和他在門口僵持著。
宋熙嘉微笑,“起來,我們也做了這麼久的鄰居,我卻從來沒有上門拜訪過,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沈晚,“畢竟是鄰居,不需要這麼客氣。”
“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和諧的鄰居關係,有利於創造美好的生活環境。”
沈晚深吸一口氣,自覺不過他,沉了臉,光明正大地耍賴,“宋熙嘉,把箱子給我!”
宋熙嘉微笑。
沈晚把手伸出去,“你到底把不把快遞還給我。”
宋熙嘉爽快拒絕,“不給!”
沈晚深吸一口氣,“ok,不給是吧。”她拿出手機,翻開備忘錄,一邊用手打字,一邊道,“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宋熙嘉第七十八次得罪沈晚……”
話沒有完,字也沒有打完,宋熙嘉笑得諂媚,抬起一隻手攔住她,“別呀……”
沈晚抱胸,一副你究竟是把快遞還給我還是讓我記下你的人行徑的模樣。
宋熙嘉訕訕地笑,伸手把快遞還給沈晚。
沈晚接過,在心裏哼了一聲,開了門,閃身進去,啪的一聲將大門給關上,宋熙嘉第n次想要入住沈晚的家的計劃宣告失敗。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無聲笑了,原來已經被記了那麼多次賬了啊,以後,他可以選擇“肉償”的方式還給她麼?
事實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晚一點的時候,沈晚聽到一陣敲門的聲音,猶豫了一下,便知道肯定是對門的宋熙嘉。
她並不打算去開門。
門鈴聲不停,過了半分鍾之後,一條短信傳進沈晚的手機,果然是宋熙嘉發來的:“我的手洗碗的時候被割傷了,家裏沒有紗布創可貼了,你家有麼?”
他像是怕沈晚不信似的,還拍了一張血粼粼的照片給沈晚。
沈晚盯著那照片看了好幾秒鍾,在門鈴再次響起的時候,終於還是去開門,她很謹慎地拉開了一條門縫,宋熙嘉果然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抿著唇,還舉著一根帶著血跡的手指給沈晚看,不知怎麼的,沈晚覺得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某種可憐兮兮的神色。
門縫隻開了一條,宋熙嘉站在安全距離,“有創可貼或者紗布麼?”
沈晚抿了抿唇,點頭,“我去給你拿。”
宋熙嘉叫住他,“我可以進去麼?”
好像很禮貌的詢問,而且他站在安全距離,好像並沒有要強行進來的意思,沈晚還沒有什麼,宋熙嘉就立刻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在門口等你好了,傷了右手,你可以拿紗布或者創可貼過來,幫我巴紮一下麼?”
沈晚聽他這麼,終是不太忍心,猶豫了兩秒鍾之後,終是把門打開,“進來吧。”
宋熙嘉神色嚴肅,沒有半分平時開玩笑的意味,走進去。
沈晚關上門,轉身去拿藥箱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身後,宋熙嘉得逞的笑。
等她把藥箱和消毒水拿出來的時候,宋熙嘉已經坐在她家的沙發上,正襟危坐,伸著一根被血液沾染聊手指。
沈晚坐下,從藥箱裏拿出消毒水跟棉簽,就像在醫院裏麵對病人一樣,“手拿來,我看看。”
宋熙嘉伸出手去。
沈晚頓了一下,還是輕輕抓過他的手掌,手指剛剛碰上宋熙嘉的舒張,便感覺手心處被什麼擦了一下,一點點撩動。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宋熙嘉,卻見對方神色無辜,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
沈晚輕歎,低下頭,無聲,拿著棉簽沾著消毒水打算給宋熙嘉清理一下傷口周圍的血液,不過,才擦了一下,沈晚就發現了一些怪異,一個淺得不能再淺的傷口,不可能有這麼多血液,除非用力擠壓把血液排出來,而且這麼點傷口,完全不需要包紮,放在水下衝一下就行了好麼!
沈晚臉色一沉,把宋熙嘉的手甩開,“宋熙嘉!”
“怎麼了,怎麼了?”
“你耍我!”沈晚站起來,憤怒地看著他。
宋熙嘉把手伸出來,“我沒有,我真的受傷了,而且還傷在右手,外科醫生的手那麼重要,怎麼能坐視不理是不是?”
沈晚氣得直接把他從自家的沙發上拉起來,把人往門外推,“你個騙子,出去,出去!”
宋熙嘉的力氣當然比沈晚大,沈晚當然推不動他,某個終於登堂入室的流氓,哪能這麼容易就離開肖想已久地方,“晚晚,晚晚,我都受傷了,你怎麼忍心把我推出去?”
“不許叫我晚晚!”
“沈醫生,身為醫生,你不能這麼對待病人啊。”
“我已經下班了,不是醫生!”
“我沙發還沒有坐熱,這麼快趕我走,不是待客之道啊。”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客人。”
“晚晚,晚晚,別這樣,下次我禮尚往來,請你去那邊坐坐。”
“我不需要!”
“……”
雖然是打鬧的聲音,但房子裏充斥著的氛圍,卻帶了莫名的和諧。
當晚,宋熙嘉還是被趕了出來,但卻心情非常愉快。
第二下班的時候,很“客氣”地把沈晚拉到了自己家裏,美其名曰,禮尚往來,並對沈晚昨給自己包紮傷口表示感謝。
從此以後,“禮尚往來”的日子就此開始,宋熙嘉漸漸瓦解沈晚的生活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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