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走沒多久,猴子也去了大牢裏接人。

聽了獄卒的話後,猴子驚呼一聲糟了就急忙回華楓宮稟報。

“王爺這可怎麼辦?”猴子問。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筆杆在容黎笙的手中斷成兩截。

“奴才沒敢聲張,在獄卒那裏也隻是說奴才記錯了。獄卒並沒有起疑心。”猴子說,“王爺,會不會是太子把王妃帶走了。”

“尚未可知。”

容黎笙攥緊拳頭,這輪椅是保護他的屏障可也是束縛他行動的枷鎖。

他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擺脫這個殘廢王爺的身份。

“你去各處走動,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重點留意有哪些人出宮。”他說。

猴子領命退了出去。

容黎笙皺了皺眉頭,驅動輪椅來到屋外,餘光見到庭院中跪著一個單薄的人影。

昭陽抬頭看到他出了屋子,正想說話,可容黎笙卻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她抿住失去血色的嘴唇,頹然低下頭,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隔日。

雨停了,可天空中沉甸甸的烏雲還是壓的人喘不上來氣。

皇後出事後,人人都暫時忘了宮裏還住著大饒的公主皇子。

冷清仿若無人的宮殿今日卻出現了一點動靜。

宮門大開,隨行的奴才先行開路退居兩邊,容奇麵帶笑容從眾人環繞中走了出來。

淩風圖就站在屋前的石階下迎候,兩人相視而笑各懷鬼胎。

他打量著容奇,隻見這位東宮太子穿著耦合色的衣裳,腰間墜著金絲絡子,宛若畫中公子,亂人心曲。

以往容奇的打扮也偏向鮮明顏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性子張揚。不過容奇的張揚卻一直被看不到的東西壓製了大半。

如今也不知道為何他像是被解除了所有的禁錮,以往被壓製的性子被加倍的彌補回來。

淩風圖又看了看容奇這番前呼後擁的陣仗,笑容中多了一絲不屑。

“恭迎太子。”他漫不經心的拱手。

容奇走近後,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他死死地盯著淩風圖像是在打量一個不認識的人。

“太子殿下為何這樣看著我?”

為什麼沒有枯葉香的香氣?

容奇抓住了他的手腕,湊近了還是沒有聞到一絲異常。他猜到了容奇心裏的想法,故意與之貼近。

“殿下有事?”他瞥了一眼容奇的手。

“進來說話。”容奇順勢拉著他走進屋。

“這幾日宮裏不太太平,前兩天還有刺客闖了東宮。本宮來提醒你謹慎點,皇子和公主若是住在宮中還受了傷,那本宮就難逃其咎了。”

他不急不忙,句句都順著容奇的話說。

“多謝殿下關心。太子殿下如此關心我們,怪不得唚染總是誇殿下細心和善,往後唚染嫁過來有太子照拂,我們也能放心。”

“客氣,你們是客,本宮理應照料。”容奇道,“不知道皇子這兩日在宮裏可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刺客還沒抓到,人心惶惶。有人說似乎看到刺客往這邊逃了,皇子要小心點。”

淩風圖裝作驚訝,“真的?可是我並未看到什麼異常,不如太子說說看刺客有何特征,我也好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