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讓喬宛愉眉頭一皺,不過聲音還是溫婉平淡的。
“小唐,你不是剛換完藥麼,又在慌張什麼?”
照顧她的小護士是個二十出頭的小護士,性格活潑又機靈,就是有些毛毛躁躁的,她本能的以為進來的是她。
可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到一道飽含痛苦跟震驚的聲音:“婉愉,你這傷怎麼弄的?”
聞言,喬宛愉轉頭,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雙眼立即睜圓,瞠目結舌的問:“敬楠,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陪母親來檢查身體,聽說你也在,就過來看看。”說話間,羅敬楠走進病房,來到她的病床前。
喬宛愉勾勾唇角,似笑非笑的輕喃一句:“想不到我已經有這麼大名氣了嗎?”
即使她不問,也知道那些醫生護士在議論什麼,畢竟她身上這些傷無法掩飾。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羅敬楠一個激動,上前夾住她的雙臂,“婉愉不許逃避我的話題,你這些傷勢怎麼弄的?”
嘶——
喬宛愉倒抽口涼氣,忍不住輕呼出聲,“疼,你弄疼我了。”
羅敬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力氣過大,慌忙鬆開手,“對不起,對不起,你是不是很疼呀!”
“沒事,好多了。”
羅敬楠低頭,俯視著她,“婉愉在我麵前就不要強顏歡笑了。”
下一刹那,喬宛愉臉上淡然的笑容瞬間瓦解,“你就不能裝作看不出嗎?”
“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不是知道我有多在乎……”
喬宛愉一慌,急忙打斷:“敬楠,不要說了。”
“好,不說了。”羅敬楠深呼口氣,平靜著自己心裏的波動,再開口聲音淡定很多,“婉愉,你的傷勢究竟怎麼回事?”
喬宛愉低下頭,閃躲著他的注視,小聲回答:“我、我就是摔了一跤。”
“摔一跤,能摔成這樣?”
突然,羅敬楠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神色驀地一凜,一反常態,板起臉問:“是不是夜思弘打你了?他是不是家暴?”
幾乎是他話出口的同一時間,喬宛愉就矢口否認:“不是!他才沒有!”
然而,她這個樣子,更加表明她在試圖掩飾什麼。
羅敬楠氣急,低聲咒罵著:“混蛋,他怎麼能如此對你,我找他說理去。”
話落,他轉動腳尖,準備離開。
也就在這時,身側響起一道冷漠質問:“你以什麼身份去質問他?”
羅敬楠再次回過頭,難以置信看著麵前溫婉大方的女人,“婉愉……”
喬宛愉微抿了下唇,淡然拋出一句:“思弘對我很好,我夫妻多年,感情深厚,拋開這些,以我喬家的勢力,他也不會打我的,你不要胡亂猜測。”
羅敬楠雙手握拳,不死心的追問:“可你身上這些傷怎麼解釋。”
“我說摔的,就是摔的!”喬宛愉語氣格外堅定,之後冷漠的開口:“我需要休息,就不送了。”
羅敬楠看到她躺了下去,不想走也無法再留下來,掙紮半刻,才說道:“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
聽到腳步聲消失,喬宛愉才又坐起來,看著大門口,黯然神傷。
“敬楠,請你給我留最後一分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