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你別在這裏裝傻,若不是你的琴聲有鬼,愛妃又怎會失控,又怎會命喪九泉?”皇甫煜憤怒地咆哮。
“的確俗不可耐!現場還有小孩子在,如此教壞小孩子,死有餘辜!”驀地,一個揶揄的聲音插了進來,語氣之中有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喬舒心中一凜,轉頭看向了蕭風絕,她很確定方才的聲音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這個男人表麵上看起來很完美,像一尊雕塑大師手中最為傑出的雕塑品,美得令人怦然心動。他冷漠強大,霸氣自信,看起來絲毫沒有缺點,無懈可擊。然而喬舒卻覺得他的本性有些邪氣,甚至腹黑,是那種不喜言語,但往往語出驚人的悶騷男!
這樣的男人,讓人時刻提防,太危險了。她暗暗提醒自己,如非必要,千萬不要招惹他,這個男人,不好惹!
皇甫煜氣得腦門充血,想也不想就提劍指著他,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太子無禮?”
“哐”的一聲,他手中的劍被人挑起,遠遠地拋了出去,砸在了梁柱上。
水護法一身冷冽的氣息,寒目怒視著皇甫煜:“對主人無禮者,殺無赦!”
她一字一句,好似釘子一般紮入皇甫煜的心中。皇甫煜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怔怔地呆立在了原地,不敢動彈一下。因為他的脖子上已經感覺到了一陣涼意,隻要他稍稍一動,那柄架在他脖頸間的長劍就會割破他的血管,奪了他的性命。
對方究竟是誰?為何連一個隨從也擁有如此可怕的武力?
驚駭之後,皇甫煜逐漸冷靜了下來。對方是和韓雲萇一道來的,能讓韓少如此看重的客人,想必身份也不簡單,他竟然去招惹這樣一個人物,實在是不智。
後背上,冷汗刷刷直流。想到自己的衝動,他心中一陣後怕。
“我乃太子,你們不能殺我!”
“太子?”蕭風絕冷冷地勾唇,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
水護法冰冷的眸子盯著皇甫煜,冷哼:“太子算什麼?殺了一個,還能再立,你以為東晉國的太子之位真的非你不可?”
皇甫煜心底一慌,視線飄向了皇甫羽方向:“皇弟,莫非你想坐視不理?還是你早就覬覦太子之位?”
“皇兄,韓少乃是我東晉國的貴客,就是父皇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地招待,你怎麼能對韓少的客人無禮?”皇甫羽星目炯然,唇邊帶笑,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優雅,“韓少,還有這位兄台,得罪了!皇兄他也是因為喪妻悲痛,所以言行上才會失了分寸,希望兩位能見諒。”
皇甫煜心底恨得牙癢癢,虛偽的小人,他怕是巴不得他早死吧!
韓雲萇心底了然,轉目望向了墨衣男子:“蕭兄,既然睿親王如此說了,我們是不是賣他一個薄麵?”
沒有理會他,更加無視皇甫羽,蕭風絕的視線始終落在喬舒的身上,深如幽潭的眸子燃起莫名的星星之火:“他的生死,喬小姐說了算。”
韓雲萇無趣的摸了摸鼻子,他這位蕭兄還真是冷酷,連他的麵子都不賣。也對,他如果真給自己麵子,也就不會跟自己敲詐那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了。
想到那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他又開始肉痛。
“關我屁事?他應該慶幸,沒有侮辱我的兒子。”喬舒根本不買他的麵子,冷冽的目光掃過全場,揚聲道,“從今往後,再讓我聽到誰侮辱我的兒子,這就是下場!”
一道玄氣毫無預示地自她指尖飛射而出,擊在了水護法的長劍上,直接將長劍擊碎成了幾段。那金屬碎裂的聲音,擊打在每個人的心間,不由地毛骨悚然。
眾人大駭,想不到喬家大小姐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武功,一個個暗自慶幸,今夜沒有去招惹她。
水護法更是氣得頭頂直冒冷氣,她竟然……竟然毀了她最心愛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