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溫馨的話語,喬舒當時不懂,隻覺得爸爸是杞人憂天,可是現在想來,才知道爸爸早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說她可以不必舍命去保護書經,因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她的性命更為重要了……一滴熱淚自她的眼角淌下,爸爸,正是因為你這句話,所以我才更想好好地保護書經,因為我不想讓你失望。
夢境中的畫麵再次切換,那是她穿越前的一幕。
家族中的長輩們一路追殺她,追到了深山中的懸崖邊,他們一個個都在逼迫她,一個個醜惡的麵容暴露了他們的本性。他們想要書經,想要家主之位,更想要她的命!
“不要!不要逼我!”
“書經是我的,是爸爸傳給我的,你們統統沒有資格擁有它……”
“這是你們逼我的……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它……”
“啊”
蕭風絕低頭看著在夢境中掙紮的喬舒,火光下,她嬌媚的容顏從最初的純真甜美,到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無論是哪一種表情,都是他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這才是她真正的一麵吧?在她堅強冷漠的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不是她失去那些最為純真甜美的東西,而是某些殘酷的現實讓她逼著自己變得堅強冷漠。
她究竟夢到了什麼,才會顯露出如此恐懼和絕望的神色?
他修長的手指,輕揉著她緊蹙的秀眉,為她展平褶皺。
“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逼我”喬舒在夢中掙紮著,最後的那一幕一遍接著一遍上演,讓她幾乎無法負荷。
痛苦的掙紮中,一個柔軟溫暖的什麼東西壓上了她的唇。軟軟的物體抵觸著她的唇瓣溫柔又堅定的摩挲著,渾厚的歎息一遍又一遍的刷過她的唇瓣。
“舒兒,有我在,別怕!”
灼熱的鼻息慢慢噴灑在了她的麵頰上,唇上的壓力加重,開始摩挲。喬舒緊皺的眉頭在夢中逐漸舒展,夢境中那可怕的一幕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幕猶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在那仙境之中,到處鳥語花香,沒有紛爭,沒有爾虞我詐,有的隻有淡淡的花香,和悅耳的鳥鳴。
不知不覺中,濕滑的什麼分開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嘴裏。她低低地輕嚶了聲,微微張開的嘴任那抹柔軟卻堅毅的濕物在裏麵攪弄,那是什麼,柔軟、甜美,它溫柔地掃過她的唇舌,都激起了她身體的一股顫意,整個人也在瞬間變得火熱和興奮。
出於本能的,她伸手,環繞住了對方的脖頸,迎合著它,讓自己的唇舌與它交纏共舞。
夢境之中,繁花盛放出,投下了一道白色耀眼的聖光,聖光之中走出一名男子,他白衣勝雪,暖日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聖潔完美,如神祗一般的存在。他迎麵向她走來,看不清他的臉,因為他實在太過耀眼。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溫柔地擁她入懷,溫柔地吻著她……
沒有紛爭的世外桃源,聖潔無比的男子,還有他溫柔的繾綣和愛憐……這樣的美夢,她真的不願意醒來,唇角不自覺地逸出了一絲恬美。
身子被人輕輕地放在了地麵上,後背觸及地麵的瞬間,那陣陣的涼意,讓她清醒了幾分。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
她分不清。
強健的身軀覆下,壓著她柔軟的嬌軀,她的手牢牢地攀在他的頸間,好怕他突然間會消失不見。倘若這是一場迤儷的夢,那麼她不願意醒來,他的親吻,他的手掌,他的氣息,還有他低沉的嗓音,讓她幸福得就要醉去。
閉著雙眼,任由他的親吻灑在麵孔上,任他的雙手解開她的衣裳。她軟軟地躺在地麵上,感受著體內深處湧起的異樣灼熱和渴望,身軀竟然敏感起來,敏感到連他掌心的繭滑過她的肌膚時,都激起一陣不由自主的輕顫。
“舒兒,我可以麼?”他低沉微啞的聲音,如醇酒濃醉。
夢境之中,也是同樣的聲音在低問著她:“女人,我可以麼?”
那道聖光逐漸散去,喬舒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那是一張精致無雙的臉孔,眉眼漂亮,鼻梁挺直,嘴唇雖然有些過度的嫣紅,可唇形菲薄誘人,精美的五官組成一張雖然沒有生氣卻仍是過分漂亮的麵容。
喬舒輕蹙了下眉頭,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