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對上的是涼蘊,他在訝異著喬舒此時的狀況,無法分瓣她究竟是怎麼了,她是故意裝作昏睡來躲避與他的比試,還是真的遇上了什麼難事,陷入了昏睡中?倘若是前者,他是絕對鄙視的,這樣的對手,他根本不屑一顧,但倘若是後者,他絕不願意趁人之危,他願意等待,一直等到她處於最佳的狀態時,再與她比試。因為他追求的是公平的比試,真正的較量!
其次對上的是皇甫羽,皇甫羽也在好奇著喬舒的狀況,按說這女人雖然行事作風詭異,往往出人意料,不按常理出牌,可也沒有大膽到可以當著眾人的麵,若無其事地睡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盡管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到底是怎麼了?他心中疑惑。
蕭風絕朝他眯了眯眼,無聲地給了他一個充滿威懾力的眼神,算是警告。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百裏泱辰的身上,他的眼神一厲,威懾力更加濃鬱。
百裏泱辰沒有理會蕭風絕威嚴中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專注地盯著喬舒,心中擔憂,她這是怎麼了?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兩個男人的眼神暗暗地相鬥著,就在這時,令狐珋突然站了起來,再次出聲道:“諸位,今晚借著晚宴,老夫想當著眾人的麵,收一個關門弟子,希望諸位能為老夫作個見證。”
“令狐先生要收關門弟子?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幸運,居然能夠得到令狐先生的賞識?”
“此人的確是幸運!聽聞令狐珋井,生一生隻收過兩個徒弟,而這一個是他第三個徒弟,而且還是關門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令狐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究竟是誰得到了令狐先生的親睞,有幸成為令狐先生的關門弟子?”
“……”。
萬眾期待中,令狐先生的神指再次伸出,指向了某個方向。
轟!
現場又是一聲無聲的驚爆!
大部分的人都傻了眼,懷疑自己眼睛是不走出了問題,怎麼可能是他?令狐先生所指的方向不是別人,居然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門長老等人見此,心髒直接蹦了一蹦!居然是蕭風絕的兒子!這怎麼可能?
與眾人倍受打擊的神色相反,蕭楓塵這方的人歡呼雀躍。
“哈哈,沫沫,好樣的!”
蓋莊、繁老等人也很是替喬沫沫高興,論聲望,在場之人無人能與令狐先生相提並論,葉壓雖也稱得上是一代煉丹宗師,然而此宗師與彼宗師的含金量相比,遠遠不及!
所以令狐先生毫無疑問地能穩坐左首的第一席位,無人質疑,即便蕭風絕是窪田正器和安倍高宇族人的大恩人,其座席也隻能退而居其次。可見能成為令狐先生的徒弟,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件事!
“令狐先生,你確定?”賓客中有人實在抵不過打擊,忍不住問道。
令狐珋凝視著喬沫沫的方向,溫和地微微一笑,道:“老夫當然確定!隻不過,煉器是需要天賦的…………”
“沫沫,過來!”令狐珋慈愛地朝著喬沫沫招招手。
喬沫沫抿著小嘴,看看令狐珋,又轉頭看看蕭風絕,一雙炯亮的大眼睛微眨著,純真可愛。
“沫沫,去吧!”蕭風絕微微勾唇,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喬沫沫點點頭,邁開小腿,朝著令狐珋方向走去。他的衣兜裏,小黑好奇地探出了頭顱,一雙有神的眼睛滴溜轉動著,默默在心底為沫沫加油:沫沫你一定可以的!沫沫是最棒的!
令狐珋捉起喬沫沫一隻小手,當著眾人的麵,說道:“沫沫,你聽好了。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老夫要來測試一下你的煉器天賦,倘若你的天賦不足以成為一名煉器師,那麼老夫隻好放棄你,不能將你收為徒弟了。老夫這樣說,你可以接受嗎?”
喬沫沫乖巧地點了點頭:“沫沫接受!”
令狐珋又道:“那倘若你無法成為一名煉器師,你會傷心難過嗎?”
喬沫沫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會傷心難過的!”
“為什麼?”
喬沫沫昂首,極有自信地說道:“因為我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煉器師!”
令狐珋微愣,聽他如此說,他頗有些擔憂。他無法掌握一個孩子的承受能力,倘若他真的不適合煉器,而他又如此信心滿滿,沒有做好失敗的準備,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會如何來麵對失敗。不過這隻是他的猜測,說不定他真的有這方麵的天賦呢,畢竟有些煉器師的天賦都是代代相傳的,他的父親就擁有極好的煉器師天賦,說不定他也擁有呢。
他如是想,其他賓客們卻並不這樣想,喬沫沫的話落入他們的耳中,隻能算是幼稚的童言。煉器師的天賦豈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的?倘若真是如此,那麼豈不走到處都是煉器師滿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