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一怔:“封城?”

“那丫頭是我與你父親給封城的少主準備的人,自然是送去封城。她可比你機靈多了。”

“是,是。”阮氏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鬆了口氣,想到六妹那美貌,她真怕母親會帶她來取代她的地位。

“稟老夫人,王妃,大公來了。”一丫頭進來稟報,才說著,就見阮玉錦走了進來,看到阮老夫人時,忙行禮:“見過母親。”

不想才起身,阮氏突然衝了上去對著阮玉錦的臉就是一個巴掌。

“娘——”阮氏驚呼。

阮老夫人冷狠的瞪著阮氏,臉上盡是戾氣:“玉錦這一巴掌是為你受的,要不是怕在你臉上留下痕跡惹應家那小子起疑,我進屋時就想煽過來了。”

那阮玉錦似早就料到會這樣,什麼都沒有表露在麵上,甚至更為恭敬了:“母親熄怒,誰也沒有料到那女人命會這般大。”

“我問你,”阮老夫人看著阮氏的目光如鷹般銳利:“二年了,為什麼肚子還沒有消息?”

“娘,王爺不過來,我,我也懷不了啊。”這個問題,也一直是她心頭的痛。

“他不過來,你就想辦法讓他過來。沒有孩子,就想辦法懷上一個。這瑾王你們的父親眼中,可是最有望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阮氏兄妹不語。

“還有,瑾王三次受到暗殺,是不是你支使人去幹的?”阮氏厲聲問阮玉錦。

“是。”阮玉錦沒有否認。

‘啪——’的一聲,阮玉錦臉上再次挨了巴掌,阮老夫人對這個兒子顯然並不心疼:“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讓父親知道,我也是有這個能力的。”

阮老夫人眯起了眼,突然哈哈諷笑起來:“能力?就憑你?一個賤妾生的孩子而已,如果不是我養大了你,阮家長子的位置,你能坐得穩嗎?”

阮玉錦手掌上的青筋直冒,可最終道:“兒子在心裏一直將母親視做親生母親。”

“哼,你明白就好。”說著阮老夫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包藥給阮詩顏:“這是一包名叫‘千蝶引’的毒藥,你想辦法給瑾王服下。”

阮氏麵色瞬間蒼白:“娘,你不是說父親最欣賞瑾王嗎?”

“說你蠢就是蠢,”阮老夫人不耐的看著阮氏:“這千蝶引本身並沒有毒,可一旦男人與女人交合,這毒就會引到女人身上,隻要五次同房之後,那女子必然暴病而亡,而且連大夫也查不出什麼來。那夏青不是受寵嗎?看看幾天後,她還能怎麼得瑟。你總不至於要怎麼下藥也要我教你吧?”

正說著,侍女進來稟道:“老夫人,應老夫人來看您了。”

“那老村婦?告訴她,”阮老夫人眼裏滿是不屑:“我舟車勞頓,現在已經休息下了,誰都不見。”

“是。”

在院子外麵的應母聽到這句回話時,臉色都氣了,秋蛾在旁煽風點火:“老夫人,王妃的母親這也太不知好歹了,您可是王爺的母親啊,就連貴妃娘娘見到您,都要客氣的尊喊一聲,她倒好,擺明了就是瞧不起您啊。”

自方嬤嬤被趕出府後,秋蛾顯然已成為了應母的貼身侍女。

應母臉色一陳青一陳白,她向來是個好麵子的人,如今竟然被親家這般薄待,還是在自己王府裏,但顧及到阮母的身份,呸,什麼身份,她現在也是王爺的母親,一品夫人。

“夫人,奴婢以前就覺得這王妃眼高於頂,每次和您說話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沒想到王妃的母親也是這樣的。”秋蛾繼續煽風點火。

這真是說到應母的痛處了,她家雖是書香門弟,但那是在禹鎮那種小地方。要放在京城,也就是個下等的人家,所以阮氏進門後,她處處巴結討好,沒個婆婆樣不說,還時不時陪笑臉,可那阮氏,對她不冷不熱不說,最後還變成理所當然了,哪有做婆婆的做得這般憋曲的。

想到這兒,應母就覺得心裏股了把火:“走,不讓進,我就偏要進了,這可是王府,我兒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