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嚴收到娛樂公司回複的郵件上麵,並未提到紙質郵件的事情。

是以,當他按著信上約好的日期來到娛樂公司時,卻是被告知,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已經滿了,不需要了。

祁景嚴站在前台,看著前台小姐溫和有禮的笑,銳利的眉眼微眯。

“是你們的人事總監約我過來的,怎麼可能不招聘了?”

“抱歉,祁先生,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們公司確實是不再需要法律顧問了。”前台小姐微笑回道。

祁景嚴聞言蹙了蹙眉,頷首道謝,轉身走出了娛樂公司的大門。

站在樓下,他仰頭看著玻璃幕牆反射出的陽光,眯了眯眼,撥出了人事總監的電話。

“您好,我是祁景嚴,我想問一下……”

“抱歉,祁先生,本公司確實不需要法律顧問了,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改日請您吃飯賠不是。”人力總監打斷了祁景嚴的話,迅速的說了一係列場麵話,之後掛斷了電話。

祁景嚴看著嘟嘟作響的手機,心頭閃過抹異樣。

雖然被放了鴿子,但是祁景嚴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接下來連續幾家公司,都是這樣的情況,就令他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又是被一家公司拒之門外,祁景嚴站在前台,眉宇間湧動著幾抹怒氣。

他看著手機中作響的“通話正忙”的機械聲音,一雙眼陰沉的似是要滴出水來。

與此同時,一陣融洽的交談聲從不遠處響起。

其中更是夾雜著一個令祁景嚴熟悉無比的聲音。

他轉身望去,隻是堪堪瞧見了兩個人相攜離去的身影。

祁景嚴拔腿快步追上,拉過其中一道身影的手臂,厲聲道:“你怎麼會在這兒?!宋泠!”

宋泠聞言施施然轉身,拍掉祁景嚴的手,臉上的笑公式化:“祁律,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四目相對,她眼中的譏誚刺痛著祁景嚴的雙眼。

他見過宋泠如此尖銳的模樣,但那都是在法庭上。

按著利益衝突的原則,除卻那場他們本人的離婚訴訟,兩人從未身為原告與被告的律師同台辯護過。

是以,祁景嚴隻聽人言說宋泠在法庭上的種種神跡,卻從未親身體驗過。

而現在,他看著宋泠眼中的銳利,心內一下子就被擊中了。

“祁律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不要打擾我和秦總,我們還有事相談。”

祁景嚴聞言看著神色有些尷尬的人事總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陡然穿成了一條線。

“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祁景嚴厲聲詰問道。

宋泠聞言看了眼腕間的表,沉聲道:“祁先生,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如果你想向我谘詢一些法律方麵問題的話,還麻煩您另約時間,現在我和秦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如果因為您的原因產生了什麼損失,這個後果您怕是承擔不起。”

“我隻問你,這些日子我被人拒在門外,是不是你搗的鬼?!”

“祁先生,你有證據麼?如果沒有,我可以告你誹謗!”宋泠甩開祁景嚴的手,揉了揉發痛的手腕,對著秦總歉意一笑,“抱歉,讓你見笑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話落,宋泠和秦總便上了車,揚長而去。

祁景嚴站在原地,看著駛遠的汽車,一腳踹向了路燈柱,發泄著怒火。

宋泠,她還真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