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3)

chapter9[無名之輩]

織田作之助是在武裝偵探社工作的一名青年, 他的副業是寫小說。雖然正經工作與副業的重要性從名職便可以看出,但後者存在的時間比前者要長遠得多。

織田作之助,是擁有著名為「天-衣-無-縫」的異能力的異能者, 這個異能,能夠讓他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因為這個異能力, 再加上他的物理武力, 他和他的弟子芥川龍之介曾經成為過強大的雙人組。

為什麼要用“曾經”這個詞呢?

這是織田作之助自己加上的感覺詞, 近來, 他覺得自己所處的周邊人物都變得很奇怪。怎麼個奇怪法呢?硬要他描述的話, 那大概就是自己身處紙繪的王國之中吧。

原本活靈活現的人物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早就被射行為言語的機器人,一開始是一個, 後來漸漸的變成了他身邊的所有人。

織田作之助覺得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打探, 也無法理解他周邊世界的改變。

然後他出去走走, 帶著他的書稿出去走走, 見到了經常打廣告的那家出版社。

——水月社

難道取自“鏡花水月”這個詞嗎?

出版社給人的感覺倒是真實的,竟然有種比他身處的世界還要真實的錯覺。

織田作之助想著去試試好了,他的同事們也勸他去試試。不試試的話又怎麼會知道結局呢?

於是這個男人走入水月社,然後遇到了接待他的編輯——太宰。

太宰編輯的全名叫做太宰治, 是個念單名十分讓人不習慣的名字。不過按照習慣和傳統, 織田作之助隻需要稱呼對方為“太宰編輯”就好了。

太宰編輯,是個集懶散和熱心為一身的矛盾存在。織田作之助從其他編輯的嘴裏聽說,對方的懶散是針對於其他人的, 對方的熱心則是針對於他自己(作之助)。

“為什麼呢?”一向不會把這種問題藏在心裏, 隻是如同平常交友一般提出問題的青年,向負責他的編輯提問道。

太宰編輯想也沒想,“因為我就是這麼熱心腸的人啊。”

織田作之助想, 這是謊話。他有著非常靈敏的感覺,基本上能夠拆穿他人的謊言。隻是拆穿了之後也毫無意義,所以他便將其當做是“真實”而保留下去。

但織田作之助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在我目前遇到的這些人裏麵,你給我的感覺最真實。”

這是一句過分親昵的話語,但是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這就是一句真話。

他所熟悉的那些人漸漸變得陌生,好像脫離了他的認知,正在緩慢的變成畫中人。又或許是他這個人超脫了原來的形狀,從基礎中“脫引而出”。

也許有問題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這位前任殺手忍不住這麼想。

被用“最真實”這個詞描述了的太宰編輯,表示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說那是“高興”不太合適,“生氣”不太合適,“難過”不太合適……那是一種無法用單一的形容去表達的情緒。

“能被這麼評價,我真是太激動了。”對方用著最平常的模樣說出了這句話,讓人弄不懂他的感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織田作之助立馬得出了答案。

他總是擁有這樣的能力。

在宛如虛構的世界中,似乎隻有眼前這個人的存在是真實的。

世界的真實,似乎顛倒了。

……

……

在見過消失的敦後,福澤諭吉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他回到了偵探社,碰上了鏡花。

泉鏡花捏著雙拳,言語虛無縹緲地流出了口腔。

“敦的東西不見了……”

在那個恐怖的男人離開後,泉鏡花立馬去了一趟倉庫。她的靈感告知了她有什麼東西可能會因此而消失,在查看之後果真如此。

除了已知的那管血外,還有另外一樣東西消失不見了。

手表。那塊名貴的手表。

“小偷來過?”這是福澤諭吉的第一想法。

然而,鏡花卻說,手表是在那個男人離開後就消失不見的。鏡花一直留著這個消息,她想來想去,隻覺得能夠告訴社長。

福澤諭吉回來的第一時刻,鏡花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對方。

鏡花的意思就是,手表是那個男人拿走的。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帶走手表呢?

福澤諭吉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暫且沒能想到原因的他決定先拿另外的事情讓鏡花變得平靜下來。

於是他便說了那回事情。

“我先前看見了敦。”

鏡花理解的,自然是被困在特異點裏的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