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和勞斯萊斯,一前一後行駛在水泥小道上,天色已完全暗下來,殘月升起。
這一路上,歐陽俊傑和兩個年輕人聊了很多,他希望他們能和歐陽做一生的朋友,他說,歐陽出生在這樣的世家裏,是幸運,也是不幸,將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朋友兩字,也會隨著形勢的需要,漸漸丟失,他自己就很孤獨,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也孤獨。
張浩聽得雲裏霧裏,王野則是可以理解,比如下午,當麵臨重大取舍時,勢必會傷了被舍棄一方的心,吳伯還好,可是歐陽俊傑身邊有幾個吳伯。王野不知道正在駕駛勞斯萊斯的司機,有沒得知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假若當時吳伯沒有挺身而出,王野說不定隻會冷眼旁觀。
而作為下決定的歐陽俊傑,其實應該是最痛苦的,所以,上位者可享受人之不能享,也承受著人之不能承。
至於談及做朋友的那部分,王野並不確定,這是歐陽俊傑在變相地招攬他們,還是單純地為歐陽著想。但是有一點王野可以肯定:歐陽俊傑,真的很看重他們。
另一邊,歐陽已經在車上睡著,旗袍少女在知道了歐陽是歐陽世家的大少爺後,已將歐陽攬入了懷裏。雖然,今晚名義上,她是屬於那個受傷的男人。可是她不介意這樣一位一路上笑話不停的大少爺靠在自己的懷裏。
少女對今晚即將發生的事有些激動,她從未和男人真正睡過覺,可她一點不害羞。
坐在路虎裏的杜冰毫無睡意,他的腦海裏一直回憶著今天的所見所聞,胃裏又是一陣反酸。杜冰強忍著,杜冰已經決定,今天回校後就把指柔喊出來,今晚,他不想一個人睡,今晚,他需要瘋狂,他要通過狠狠的發泄忘記今天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
進入盛京市區,已是6點多鍾。
兩個車子停在路旁,王野、張浩換了路虎,吳伯上了勞斯萊斯,然後兩個車子分道揚鑣。
歐陽已經醒來,坐到了路虎的副駕駛室。王野、張浩、杜冰、旗袍少女坐後排。
到了一個星級酒店門口,五人下車,路虎也揚長而去。
歐陽揉了揉臉,“兄弟們,晚上就住這了,等下好好吃一頓。我請客,哦不,這次是我老頭給的錢請客,哈哈。”
杜冰猶豫了一下,說道,“歐陽,我想先回學校,晚上你們吃吧。”
歐陽不高興了,“二哥,是不是想指柔了?吃完回去唄,要不,把她喊這來?”
杜冰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們吃好。”說完,真的就這麼走了。
王野想上去問下怎麼回事的,可是,還是算了,杜冰今天表現很奇怪,或許,該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幾人進了酒店,歐陽開了三個房間,並帶幾人到頂樓吃晚飯。
這個酒店的頂樓不是旋轉餐廳,卻也有很不錯的高空視野。隔著玻璃窗看著下麵五彩繽紛的世界,王野覺得,今天自己哪裏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自己也說不出來。
四個人吃了五千多,歐陽結賬的時候還不忘來一句,“真他ma的便宜,以後不來這家吃了。”其餘三人無語。
分房的時候,旗袍少女猶豫了一下,今晚要不要和歐陽睡?
可是,見歐陽似乎沒這個意向,她跟著張浩進了房間。
王野也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次,他自己開的房門,“這卡片真高級,能開門,還能通電,”這是王野對房卡的評語。
今天,雖然歐陽和王野什麼事都沒幹,可是感覺特別累,早早洗漱就躺床休息。
張浩這邊,旗袍少女先是介紹了自己,原來她叫胡蝶,是盛京大學大二的學生。家裏不是蠻富裕,又想著早點為家人分擔一些,才選擇走這條路。
胡蝶對張浩說,女人的第一次很寶貴,可是給誰不是給,如果就這一晚上能賺100萬,自己何樂而不為。
張浩對胡蝶的話表示讚同,因為胡蝶說的很實在。
這一晚,胡蝶光著身子給張浩擦了擦到處是傷痕的身體。然後,胡蝶真的如她之前所說一般,幫張浩按摩了幾個小時,這讓張浩渾身舒坦,仿佛自己真的可以活蹦亂跳了。
半夜的時候,隔開躺著的胡蝶和張浩都睡不著。
胡蝶側過身看了看張浩明亮的眼睛,用手指輕輕在張浩健壯的身體上爬行,“隻要有老板把我帶出來,明天回去,我就能拿100萬,可是,我的第一次還在,張浩,我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你。”
張浩哪受得了這般明裏暗裏的挑逗,他頃刻間忘記內傷,二話不說就是幹。
第二天6點,王野準時醒來,起身拉開窗簾,深秋的早晨天有些灰。
王野洗漱完後,想給歐陽打電話的,又覺得此刻歐陽一定還在呼呼大睡,於是,他給歐陽發了生平第一條短信,“我,回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