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宸將嚴錚眼底的驚訝與喜愛盡收眼底悠哉的品著茶,等人稍微冷靜了,看向嚴錚,開口問道:“喜歡嗎?”
一句話將嚴錚從巨大的喜悅中拉回現實,依依不舍的看著湛虞劍,最後還是忍痛:“多謝王爺抬愛,隻是下官……”
話還沒說完,被應宸擺擺手微笑著打斷了,頂著嚴錚疑惑的目光,應宸解釋:“小將軍就不要推拒了,這本就是送給小將軍的禮物,即是送出的東西哪兒有回收的道理,小將軍若是不喜歡,扔了便是。”
說完看了夏鴻一眼,夏鴻接收到信息,反應迅速的將裝著湛虞劍的盒子關上,在嚴錚猝不及防的愣神下將盒子往人懷裏一扔便快速的回到了應宸身旁。
嚴錚抱著盒子,接著不是,扔了又舍不得,最後隻能抱著它含淚收下。
不過被這個小插曲這麼一攪和,他倒是忘了緊張,馬車內那嚴肅的氣氛也蕩然無存,嚴錚也放鬆下來,這好氛圍直到回到京城都沒被破壞。
到達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將軍府,一行人剛到將軍府門口便有一老婦人站在門口等候。
嚴錚見到婦人,在眾人的注視下帶著回家的喜悅向婦人行了禮。
“見過娘親,娘親這幾位貴客都是與兒子一同的,還請您給他們安排一下住宿。”
嚴夫人笑眯眯的扶起自己許久未見的孩子,打量著他的麵容,等確認自己兒子身上並未有什麼不當之處後,這才微笑著點頭順帶看向嚴錚帶回來的客人。
見到應宸的麵容時她微微一愣,見她視線看過來,應宸禮貌的微笑。
在應宸的示意下嚴夫人很快調整過來,麵色平靜的帶著嚴錚一行人到達會客廳,隨即揮揮手秉退下人,並讓自己的心腹守在門外,以防反應不及。
待到眾人退下,嚴夫人這才收起平靜的麵容,對著應宸行了一禮。
“臣婦見過王爺。”得數的禮儀,讓人從表麵上完全看不出她內心的震撼。
應宸起身將人微微扶起,給嚴錚使了個眼色,讓人攙扶著她,等到人站穩,才開口回應道:“嚴夫人多禮了,在下不過一閑散人員,可不是什麼王爺。”
嚴夫人不傻,一聽便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攝政王早就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不論到底是為什麼對方還能出現在這裏,但這人是自己兒子帶回來的,再加上三年前那批糧草的來曆雖說她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有所耳聞,他們一家早已和這位殿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明白後,嚴夫人麵露一絲得體的微笑,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瞧我說的,是老身糊塗了,年紀大了就是不好使了。這位公子一路走來辛苦了,老身我這就讓人安排,給幾位接風洗塵。”
“麻煩夫人了。”
嚴夫人略一還禮,避開,不管對方現在是什麼身份,總歸有一點是不變的,都是他們家的主子,這禮她都是受不起的。
見嚴夫人和應宸寒暄完畢,嚴錚走上前一步,笑著對自己母親說:“娘親,客人都累了,這裏交給兒子就行了,您就放心去安排一下吧,這段時間可別怠慢了貴客。”
見幾人很明顯有要事商量,並且接下來的事也不再是她一婦道人家所能插手的,嚴夫人便微笑著點頭,又對著應宸行了一禮後退下,將說話的空間留給他們。
“殿下,我們回京的消息想必很快便會傳到皇上耳中,若是……”
嚴錚並未說完,猶豫的看著應宸,聽說皇室中有一支神出鬼沒的部隊名暗衛,暗衛中皆是能人,誰也不知道你說的話,見到的人會不會在下一刻放到皇上案前。
他們回京的消息雖然一路隱蔽,但他卻也無絕對的信心能夠瞞過暗衛的耳目,若是被皇上知曉他們已然回京,必然會傳旨召見。
若是被召見,王爺的身份必然會被發現,若是不去,又是抗旨不尊之罪,進退兩難。
應宸悠哉的看著嚴錚,沒有絲毫為此而擔心的樣子,嚴錚疑惑的看著他,這都到緊要關頭了,怎麼還不著急?
難道這就是上位者與他們領固定俸祿之人的不同之處?
眼見嚴錚眼中的疑惑愈演愈烈,應宸輕笑一聲,朝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夏鴻揮揮手,嚴錚的目光隨著轉移到夏鴻身上,雖然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看向對方。
夏鴻對上嚴錚疑惑的眼神,頂著自己那張依舊麵癱,隻有麵對自己主子的事才會露出不同神情的臉解釋道:“嚴公子大概有所不知,這世間有種東西叫易容,優秀的易容師能讓人完全看不出易容痕跡。”
“不才,我們的人中便有這樣的人才,故而嚴公子你所擔心的問題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