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然捧住江時瑾擔憂的小臉:“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不相信他,還不相信我嗎?”
江時瑾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邢季岑如今在A國到底是什麼情況,可穆蕭然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希望一切順利才好。
“走吧,回家了。”
“穆蕭然。”江時瑾叫住她,有些欲言又止。
穆蕭然雙眸一眯,從她臉上讀到猶豫,握住她小手的手,往緊裏攥了攥:“有什麼事我們路上說,傷口疼得厲害,一會兒回去你給我看看,說不定是天氣熱,有些發炎了。”
傷口發炎可是大事,會引起一係列如同發燒,潰爛等病變。
江時瑾點頭:“好,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
“沒有,就是傷口又癢又痛,比昨天還嚴重。”
“那我們快走吧。”
“嗯。”
他拉著江時瑾的手,走進電梯,穿過停車場,就連上車都沒鬆開過,像個粘人的牛軋糖,一旦粘住就怎麼都扯不開。
江時瑾坐在他身邊,車子才行駛了不到十分鍾,她就睡著了。
看來是真累了。
穆蕭然撫著她耳畔的碎發,神情恍然。
好在他剛才機智,還沒等她說出口,就及時阻止她的想法,不然,一旦她提出來,他還得想方設法回絕。
實在忍不住為自己點讚,好一個機智BOY。
看來得斷了她的後路才行。
掏出手機,他給楊凡發了條短信:派人去把那套單身公寓退掉,再找個合適並能接受的理由通知她。
十秒過後,楊凡回複:什麼理由,並附一個驚嚇表情。
穆蕭然飛速打出五個字:那是你的事。
然後果斷將對話內容刪掉。
機智,太機智了。
……
法國,某私人別墅內。
二樓一側的臥室裏,碩大的落地窗前,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的世界,神情深邃。
門被敲響,隨後進來一個男人:“森哥。”
“情況如何?”
“那人的親信正在A國走訪,行事極其謹慎小心,好幾次都被我們的人跟丟了,看樣子,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林森陰著臉睨過去:“既然知道是一半,那麼另一半也絕對不容有失,記住邢季岑和穆蕭然他們認識,所以在策劃那件事之前,一定得有個理由讓他相信,邢季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邢季岑,明白嗎?”
“屬下明白。”
“為了以防他們提前通氣,你得找人去跟那個老家夥交涉好,一旦入境,就必須讓他們有來無回,特別是穆蕭然。江洋城是他的地盤,第一次我們失敗,讓他有所警惕,日後還想找到機會恐怕就沒那麼容易。所以A國就是我們絕不僅有,除掉他的好時機,至於邢季岑……他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自然有的是人想要他死。”
“我明白的,森哥。”
林森望著黑夜,再次冷聲道:“還有一點,雖然我極其不想,可不排除那老頭子年老體衰,辦事不利。一旦事情敗露,不必猶豫,立刻結果了他,決不能給我們自己留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