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婧依剛準備轉身要走,可心裏一慌,撞到了旁邊的花瓶上,整個花瓶‘嘭’的一聲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誰!”
隨著林杏的質疑,屋裏立馬衝出兩位保鏢,將她團團圍住:“楊小姐,怎麼是你?”
“我,就是路過不小心撞了一下,沒事,沒事。”
她極力掩蓋,卻逃不過林杏一雙咄咄逼人的眼睛:“你都聽到什麼了?”
“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啊。”楊婧依雙腳發軟,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退,說起話來更是結結巴巴。
一看就是心裏有鬼。
林杏冷笑一聲,十分不屑:“你聽到什麼都無濟於事,司恩特。”
“夫人。”司恩特從她身後出來。
“把她帶回房間,鎖起來,派幾個人輪班看管,這件事不結束,她就不允許出房門一步!”林杏陰冷的目光凝視著楊婧依瑟瑟發抖。
“是。”
她像個發狂的母狼,狂妄而肆虐。
為了護佑狼崽,幾近癲狂。
楊婧依懷著孩子,身子重的可以,所以她不敢多做辯解,隻能乖乖聽話。
她想給江時瑾通個風,報個信,可她沒那個能力,自從被林杏看管起來,她就許久都沒用過手機。
甚至沒跟外界有個任何接觸。
所以此刻的她,明知道姐姐有危險,卻什麼都辦不到。
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凶殘,看遍生死,和人生百態,她才慢慢懂得,一份來自家人的,毫無保留的關懷是多麼難能可貴。
而自己過往的種種,又是多麼無知和無恥。
第一次,她因心中擔憂而留下眼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機場。
穆蕭然依舊是一身黑色手工西裝,外麵披著件灰色大衣,整個人看起來貴胄的沒有一絲人氣。
他俊美帥氣,輪廓分明,可一雙深邃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就如同那冰天雪地般,冰冷的很可怕。
楊凡跟在他身旁,也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們的出現,仿佛就是一對冷麵羅刹,分分鍾能冰凍十裏。
車裏。
穆蕭然閉上雙眸,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問道:“楊凡,從你旁觀者的角度告訴我,我和她還有機會嗎?”
“總裁,您確定讓我說嗎?”
“少廢話,說。”
“是。”楊凡深吸了口氣,抬頭看著他,正襟危坐起來:“恕我直言,沒有。”
沒有了嗎?
穆蕭然心頭一震,仿佛有什麼東西破碎一樣。
隔了許久,他才漫不經心地問道:“為什麼?”
“依我看,倒不是總裁對江小姐的一係列欺騙,善意的謊言,歸咎到底還是有愛可循。可您的母親,DS董事長卻是她的仇人,這一點很嚴重,四年前”
沒等他說完,穆蕭然便阻止道:“行了,別說了。”
他何其聰明,又怎會不明白呢?
“那你覺得還有辦法化解嗎?”
“我說不好。”
是啊,這種事誰能說得好。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卻敵不過天意,讓他一敗塗地。
車裏再度陷入沉默。
穆蕭然沒再發問,楊凡也沒再回答,兩座冰山再次回歸本質。
突然,車子一聲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