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果被人發現堂堂王妃深夜與其他男子糾纏不清,豈不是被人戳脊梁了,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楚啊。
顧采薇開了門,隻見丫鬟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水進來。
“王爺吩咐了,您一定要喝下藥,這樣才能讓傷口愈合的快”丫鬟殷勤地說道。
“那王爺去哪裏了?”顧采薇詢問丫鬟。
“去書房和其他幾位大臣商量事情去了好像”丫鬟回到。
“好了,藥我會喝的,你先下去吧”
顧采薇心裏想,難道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擋劍之恩,才會對自己那麼好吧。
次日清晨,顧采薇起了一個大早,還是像往常一樣打算去馬場喂豬,剛提了泔水桶往馬場方向走去。
背後有人喝道:“你要幹什麼去?”
顧采薇尋聲望去,是淳於逸風。
他身著白色長袍,原本就英氣十足的臉龐在這樣的映襯下更顯俊俏,顧采薇竟看的呆了眼。
淳於逸風看到顧采薇手上提的泔水桶,莫名怒火就上來了,大聲斥責道:“你是不是傻?不是說過了以後你就負責給我訓練鳳雕軍隊,難道你就那麼喜歡喂豬嗎?”
顧采薇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為何淳於逸風會發那麼大的火,擔心受到責罰,聲音便弱了下來。
“我忘記了,以為還如之前一般,要去馬場喂豬”
“你肩膀的傷口還疼嗎?”淳於逸風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又讓顧采薇的心潮動蕩。
“已經好多了,多謝王爺關心”顧采薇微微屈下身子回複淳於逸風。
“最近幾日你什麼事情都無需再去做了,好好養傷,丫鬟每晚送來的湯藥記得按時喝掉,等傷好了,你還有極大的任務”淳於逸風又變成了冷淡的語氣說道。
淳於逸風轉身便離開了,院子裏的桃花開了,白色和粉色交相輝映。
“麵若桃花,這話用來形容男子也未嚐不可啊”顧采薇在心裏感歎道。
剛走出院子的拐角,淳於逸風停下了腳步,他伸出手一看,手心裏全是汗水。
“為什麼看到這醜女我會變得緊張呢?是因為昨晚她的舍身相救嗎?”南征北戰的成景王淳於逸風居然也有緊張難堪的時刻,他不禁苦笑。
顧采薇聽了淳於逸風的命令,回到了昨晚休息的房間,想今天大概就這樣在屋子裏閑置過去吧。
自己這幅麵容出去走動也是惹人議論,倒不如留這裏圖個清靜罷了。
顧采薇躺床上,昨晚的睡眠並不是那麼好,右肩的傷也使人疲憊不堪,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顧采薇看到桌上有文房四寶,突然起了練字的興致。
正當顧采薇打算研磨練字之際,後窗傳來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
顧采薇充滿警惕的拿起了身旁的雞毛撣子,問:“是誰在那裏,快出來!”
從窗外蹦進來一個黑影,“采薇姑娘別怕,是我赫連容。”
“實在不知赫公子到底想怎樣?昨晚能說的我已經說過了,你還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呢?”顧采薇無奈的說道。
“采薇姑娘有所不知,你手中的玉笛聞靜乃是我翔鳳國維羽族族長才可擁有的物品,所以在下有些疑惑,不知采薇姑娘從何而來此物?”
“這是我娘親贈與我的,不可能是你們翔鳳國的物品吧?”顧采薇疑惑的答道。
“那你的娘親叫什麼名字呢?可否告知在下”赫連容恭謹的問道。
顧采薇並不知曉,翔鳳國的三皇子是出了名的孤傲高冷,如今這般謙謙君子著實令人疑惑。
“我娘親名為蘇”顧采薇話還沒說出口,門外傳來了淳於逸風熟悉的聲音。
“顧采薇,你是不是死在裏麵了,下人說你已經一天沒有出門了,我有事找你,快開門”淳於逸風帶著不耐煩的口氣說道。
彼時的顧采薇和赫連容略微有些慌亂,萬一被淳於逸風看到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顧采薇急忙把赫連容推入屏風後麵,一直在向他做噤聲的動作,隨後便急忙開了門。
淳於逸風也未打招呼便進了房間,這一舉動讓顧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特別害怕淳於逸風發現屏風後的赫連容。
“胳膊還沒好就想練字了,你怎麼是一個這樣閑不住的人”淳於逸風瞥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寶,還有研磨了一半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