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兒小聲嘀咕道:“算你的是怎麼回事?刮傷了我也會心疼的好嗎?”
陸宴北拿剃須刀的手一頓。
偏回頭,目光赤熱的鎖定她,“你剛剛說什麼?”
他性感的喉頭因為激動滑動了一圈。
“我可什麼都沒說。”金秀兒頰腮染得通紅。
陸宴北笑起來,在她的唇上烙了個吻,“我都聽到了,還想不承認。”
蜻蜓點水過後,他又重新偏過頭去收納櫃裏拿東西,卻忽而,臉上一軟。
他一怔。
金秀兒一記忽來的吻,落在了他的頰腮上。
他心池猛地一晃,魅眼眯了起來。
偏頭,壞笑的看向她。
金秀兒粉色頰腮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卻忽而,她湊近前來,深深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這個主動的深吻,來得突然,陸宴北始料未及。
深幽的瞳仁擴大,眸底洋溢著驚喜與亢奮。
金秀兒還是第一次給人剃胡子。
剃須刀“吱吱吱”的劃過他的下頜,拉出一片光潔的新地,讓她覺得很好玩。
全程,陸宴北的目光一直膠在她的臉上,從未有過片刻的離開。
金秀兒實在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幹嘛一直這樣直愣愣的看著我?”
陸宴北卻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抬了抬下巴,用食指指腹摸了摸,“這還有一小片沒剃幹淨。”
“還沒蹭到那呢!”
“好。”
她說什麼就是說什麼。
陸宴北兩條長臂摟著她纖細的腰肢,“白天你一人在家休息,可以嗎?”
“我不能去上班嗎?”
陸宴北蹙了蹙眉,“你才剛脫險,還是再休息兩天吧!”
金秀兒癟癟嘴,“好吧!那你呢?你都受傷了,不休息啊?”
陸宴北搖搖頭,“有件重要的事,今天得辦了,晚上我回來接你出去吃飯。”
“要不我在家給你做晚飯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陸宴北愣了一下,喉頭滑動一圈,“好,那你等我回來,我們一起下廚。”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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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北從別墅區出來後,就徑直往M校去了。
車才一停下,早已候在M校的手下連忙過來開門,“陸總。”
陸宴北頷首,邁開腿下車。
頭頂,兩台直升飛機盤旋頭頂,發出“嗡嗡嗡嗡”的巨大聲響。
直升機下跪著兩個人。
一個是翁蘭蘭,她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而另一個則是與她狼狽為奸的韓城。
“陸總。”
魏尋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把一份文件遞到他手中,“DNA比對書已經出來了,孩子確實不是您的。”
這個結果,陸宴北並不意外,沒接文件,隻吩咐道:“把文件放我車上。”
“是。”
魏尋領命。
“宴北!!宴北——”
翁蘭蘭見著陸宴北,哭著朝他撲了過來,雙臂一把摟住了他精碩的腰身,“宴北,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嗎?我真的隻是一時間被鬼迷了心竅而已。”
“放手。”
陸宴北麵色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周身的低氣壓,更是迫得人喘不上氣。
他就是這樣,話越簡短,氣場越駭人。
翁蘭蘭在他懷中打了個寒噤。
可她又清楚地知道,她若放手隻會死得更難看。
“我不!”
她才鬆開了半分的手,又繼續纏緊了陸宴北的腰身,“宴北,我愛你,你低頭看看我的臉,你也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
陸宴北低頭,目光冷冷的看著翁蘭蘭這張與蘇黎如出一轍的臉。
他確實愛著這張臉,但從來與他翁蘭蘭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幽冷的深眸裏斂上一層冷絕的暗芒,他冰涼的長指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頜,指間非常用力,“聽說你以死相逼,不肯把這張臉蛋換掉?”
“是,宴北,我不願意也是為了你。你看到我的臉,就會想起蘇黎姐姐,是不是?我願意為了你成為她。”
“成為她?”
陸宴北諷刺的笑出了聲來,而後,唇間冷幽幽的吐出四個字,“你還不配!”
說完,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她去,隻吩咐魏尋,“不要讓我再看到她繼續頂用蘇黎的臉。”
“是!”
魏尋領命。
之後,走去跪在地上的韓城跟前,居高臨下道:“來,陸總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他說著,扔了把匕首丟韓城膝蓋前麵。
韓城本就戰戰兢兢的,見到地上的匕首後,抖得更加厲害起來,“陸……陸總,這……這是什麼意思?”
他嚇得說話時,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陸宴北倚在車門上,低頭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