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彌漫,朦朧著他冷漠的峻顏,他清冷的下頜緊繃著,決然而又無情。
魏尋衝手下打了個手勢。
翁蘭蘭就被拽著,跪在了韓城麵前。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翁蘭蘭也不知陸宴北意欲何為,但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卻聽魏尋道:“來,把她的臉給滑了,陸總放你一條活路。”
翁蘭蘭聽後,嚇得直哭,“不要!!不要————”
她尖叫,掙紮,“陸宴北,你不能這麼對我,陸宴北————”
陸宴北倚在車門上,繼續抽煙。
對於這邊的哭喊,他充耳不聞。
翁蘭蘭見陸宴北已經鐵了心,隻好改求韓城,“韓城,你別聽他胡說,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真的,你千萬別……啊——————”
翁蘭蘭央求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見韓城手起刀落,冷光一閃,瞬時間,她的臉頰上就被劃拉出了一道血口子。
“韓城,你不是人!!”
翁蘭蘭疼得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沁了出來。
不知是臉疼,還是心疼。
然而,回應她的,又是一刀。
“啊啊啊—————”
她痛苦的尖叫,要掙脫,卻又掙不開。
“韓城,你王八蛋!!”
她渾身瑟瑟打抖,卻不知是因為怒還是因為疼,眼淚肆意淌下來,“韓城,我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竟然這麼對我,這麼對我————”
韓城那雙絕情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絲的動容,“翁蘭蘭,算計陸總本就是死罪,如今陸總隻要你這張臉,你就該萬幸了!”
“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慫恿我這麼幹的,韓城,你怎麼能全賴我頭上呢?嗚嗚嗚嗚嗚…………”
翁蘭蘭近乎絕望的哀嚎。
“我慫恿的?翁蘭蘭,當初是誰偽造出一副自己被陸總睡過的樣子,騙了他五十萬?這難道也是我慫恿的嗎?”
翁蘭蘭臉色煞白,她沒想到韓城竟然會把這事兒也給她抖出來,“韓城,你閉嘴!!你胡說!我沒有騙陸總,那天的事情是真的,你胡扯——”
她激動得渾身直抖。
去看車前倚著的男人,煙霧下,那張冷峻的麵龐上始終無動於衷,隻下頜繃得更緊了些分。
陸宴北扔下手裏的煙蒂,用腳尖撚滅。
這才闊步,慢慢悠悠的走近前方跪在地上相互撕咬的兩個人。
長腿在翁蘭蘭跟前立住。
“宴北,你別聽他胡說……”
“翁蘭蘭,我也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陸宴北似掌握生殺大權的地獄使者一般,居高臨下的立在翁蘭蘭麵前,目光幽冷的俯瞰著她,“說出實話,我饒你一條命,但你要再敢說一句謊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宴北,我……”
“陸總,我說,我絕不騙你一個字!”
韓城為了活命,急著搶答。
“我說,我自己說!!”
翁蘭蘭渾身直抖,眼淚肆意的流。
她知道韓城待自己並不是真心,但沒想到,這混蛋竟然如此自私自利,她肚子裏好歹還懷著他的骨血。
翁蘭蘭心中淒涼,絕望。
她低下頭,淚如雨下,“其實……那天晚上去酒吧裏接你的人不是我,是……是金秀兒,和……陸總發生關係的人,也……也不是我,是她。嗚嗚嗚嗚……我錯了!宴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翁蘭蘭道出的真相,讓陸宴北心中堆積的鬱氣瞬時化了開來。
所以,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秀兒的事。
所以,那天晚上和他纏綿悱惻的女人,真的是她!
陸宴北深幽的冷眸裏難得泛起一絲柔情,可下一瞬,又重新回歸冷然,“綁上去,飛幾圈,玩夠了再放他們下來!”
陸宴北指了指頭頂那兩輛直升機。
“是!”
魏尋領命。
陸宴北坐上車,疾馳而去。
翁蘭蘭與韓城被綁上了直升機,當直升機飛起來後,兩人直接被踹下了機艙,當然,兩人身上都捆著安全繩,倒也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
“啊——————”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不斷在空中盤旋著。
魏尋坐在機艙裏抽煙,吩咐機長,“給他們多玩點花樣,要不然不記事。”
“是!”
機長應著,一個大回旋,惹得下方被綁著的人慘叫連連。
魏尋搖搖頭,連聲感歎:“也不知是不是腦子短路,算計誰不好,竟然敢算計咱們陸總,真是嫌自己活得太膩了。”
翁蘭蘭和韓城在直升機上這一綁,就是近兩個小時。
兩人在空中甩得早已吐得昏天暗地,直到口吐白沫,昏厥過去,才終於被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