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桀想了想那女人的身體狀況,嘲諷道,“李叔,我不是醫生,回來有什麼用,帶她去醫院不就得了。”
“可是簡先生,夫人說什麼也要見你。”
簡桀惡狠狠道,“那就讓她疼死算了!”他氣極反笑,不想再聽見關於薛含煙的事情,這三年來他們都是過的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從她陷害阿離的那天起,他就厭惡極了薛含煙,
掛斷電話後,他抽了根煙,腦子裏卻不斷出現著薛含煙那張高傲不輕易低頭的臉。
“備車!”簡桀給司機打了個電話,疾步的推門而出。
霍家別墅。
薛含煙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頭顱就像被人用銳器撞擊一樣痛到極致,她一手狠狠捂著頭,另一隻手緊緊護著肚子。
管家在一旁心急如焚,“夫人,簡先生說讓你去醫院。”
哈哈,真是諷刺,她早就去過醫院,如果藥物有用,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最關鍵的是,她想告訴簡桀一個好消息,她懷了他的骨肉。
薛含煙忍住頭痛,臉色蒼白道,“他還說了什麼?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他回來了沒?”
管家神色複雜道:“夫人,簡先生還說不想管你的死活,然後掛斷了電話。”
薛含煙心髒陣痛,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管家關上門退了出去,整個房間隻剩下薛含煙在房間裏痛苦的呻吟。
然而她強撐著撫摸了自己的肚子,“孩子啊沒關係的,媽媽告訴他之後他就會來看你了。”畢竟是親生骨肉,簡桀再怎麼冷血也會顧及到孩子。
然而薛含煙的頭依然像炸開了般疼痛,她大口喘著粗氣,漸漸的平息下來。
三十分鍾後。
簡桀終於抵達別墅,本以為會看見管家在電話裏描述的那般,薛含煙疼的死去活來,然而現在他所看到的是薛含煙躺在床上睡得安然。
薛含煙本就睡眠極淺,聽到動靜立刻就醒了過來,她幾乎是極為開心的露出一個笑,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簡桀,你回來了?”
簡桀止住腳步,嘲諷道,“薛含煙,你還是那麼會演戲啊,從三年前到現在,真是沒有一點長進。”
他幾乎要被氣炸了,本來以為她是生了一場大病,結果這女人不過是演戲而已,這副熟睡的樣子何來半點痛苦!
薛含煙急匆匆的解釋道:“不是的,我之前莫名的頭痛,剛才漸漸緩過來,我沒有演……”
簡桀打斷她的話,“夠了!你這些話留給李叔聽。”他扯了扯領帶,眼神平靜的像一灘深淵,“我今天回來是通知你離婚。”
大腦倏忽一下斷檔,滿腦子空白。
薛含煙覺得自己也許是在做夢,她支撐著長椅,一字一句道,“簡桀你在開玩笑嗎?”
男人麵容冰冷,漆黑眸子沒有一點情緒,沙啞嗓音裏帶著幾分嘲諷,“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阿離回來了,我不想給她二次傷害,我答應過娶她。”
薛含煙像掉進冰冷寒窟裏,全身僵硬,她幾乎是血液倒流,所有的情緒驟然坍塌,大聲質問道:“簡桀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還有心嗎?!是我幫你將公司起死回生!你生病的時候也是我掏心掏肺的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