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跑了,晚了。”

祁陌城走了過去掛好了明黃色的衣袍,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塌,猛地撲向了她。

高大硬朗的身軀一下子往她嬌小的身子壓了上去,一隻手探進綿被裏,想要觸碰下她的柔軟,被她一腳踹開了。

“娘子——”

“滾,什麼娘子的,叫老婆。”

“老婆…誒?老婆是什麼東西?”男人萌噠的聲音在夜裏格外好聽,夙漓歌抿著唇輕聲地笑了起來,她不解釋,扯了一把笑撤謊,“就是睡覺的意思。”

哈哈~

這麼近距離望著女子狡黠十分的黑眸,他再蠢也知道女人騙了她,一點也不客氣地伸出手去撩她的寢衣衣擺。

夙漓歌的手一把掐在他的頸脖上,威脅道:“怕嗎?怕不怕那天你後宮女子太多,你又不放我離開,我一手便掐下去。”

“不怕,能死在心愛女子手中也是種幸福…”他目光裏隻有溺寵,看的夙漓歌莫名的心煩,手中的力道一下子鬆開了,推開他重的要死的身體。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陌城,我想帶晨曦離開這裏。”

原來一直以來,她並沒有打消離開的念頭,祁陌城的身子一僵,目光複雜地望著她纖細的背影。

這個皇太後已經在外麵招兵買馬了。

這皇宮沒有太平之日阿~

“累了?累了娘子就靠在為夫的肩頭歇息,如何?”祁陌城柔聲地哄她,一隻手臂伸長輕輕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手中的觸感一如概往的柔軟,可是這段時日明顯瞧見女人的臉龐上清瘦了許多,連眼晴都凹了一些,更加的清瘦楚楚可人。

夙漓歌轉過身,她精靈般的黑瞳轉了一下,清透注視著他的眸子,“你知道皇太後已經在背後替太子籌備了嗎?”

男人默默點了下頭,已經習慣了這個睿智女子的首腦了,也沒有什麼詫異,而是選擇相信她.

外麵的鑼鼓聲響的令人心慌。

祁陌城一下子掀開被子站起來,替夙漓歌捋了下棉被,交待道:“漓兒,你先休息,為夫出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這讓她怎麼睡的著,她比他更著急,好不容易才將兒子弄回來。

“我也要去。”說罷,她快速地起身更衣,換好紅衣妝,男子已經不見蹤影了。

丫鬟翠兒大驚失色,匆匆地進來時,伏在地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叫了半響,發現床塌上沒人應,她跪著爬了過去,輕輕掀開紋帳一看,裏麵那有人的影子。

連娘娘也不在了,難道他們全部趕了過去了嗎?

這中清宮莫名失火,燒死了一大堆奴婢侍衛,她一聞到那股濃厚的人死焦味都想把傍晚吃的食物全部一股作氣嘔出來。

腳步踉蹌地衝了出去,直往中清宮去。

衝出去的夙漓歌望著洶洶的大火,一下子懵了,她扯了下祁陌城,瞪大眼晴,慌亂地吼道:

“拉哩呢?拉哩去那了?”

要知道,除了拉哩沒有誰能拿出解她母親嫻妃的慢性毒呢,到時隻有等死的命運。

祁陌城正要衝進去,就被夙漓歌給攔住了,她望著他,隻見他的眼框已經紅了。

半響,從裏麵救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侍衛,夙漓歌也開始著急了,一隻手垂在身側一直抖個不停。

不要出事呀。

在這宮裏,恐怕隻有拉哩一個人,才是真心地對她的了。

夙漓歌不知道她為何要呆在祁陌城的身邊,恐怕是為了順從族人的意思吧。

“娘娘,終於找到你了…”

丫鬟急喘著氣,她看了下洶洶的火海,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吞吞吐吐的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望了皇上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人已經全都出來了。

拉哩不知是不是葬生火海了,夙漓歌望著已經燒成廢墟的中清宮,心中寒涼無比。

這深宮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翠兒?翠兒呢?”夙漓歌轉過頭,再要吩咐翠兒去替自己拿一件披肩過來,因為此時隻覺得渾身發冷,身旁的男人也察覺到她的異常。

親自解了自己的披風,溫曖地替她係上。

“漓兒,人死不能複生母妃的事情,咱們另想辦法…”男人的聲音裏無盡的落莫。

他不再望眼前的一幕,看了李守一眼,李守點了下頭,知道皇上讓自己處理後續的事情了。

“交給宗人府,此事必要水落石出。”

難道這拉哩撞破了什麼秘密嗎?祁陌城越想心越發寒,如今他已經是皇上了,加上自己手上握著的兵權,足足不懼怕了。

可周邊的鄰小國,對於天朝都是死忠,可這些死忠不代表全是對自己死效呀。

一回到東宮,該來的人全來齊了。

皇太後一臉疲憊,看上去都來不及上妝,不過並沒有掩蓋的了她那一身風華絕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