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的想法已經通過這種方式明確告訴她了。
其實旁人都不清楚真相,都以為她跟厲紹棠是正常戀愛——
卻隻有她知道,他們是日久生情。
楚琳琅笑,“曉雯,下次再有人來探望就說我現在很討厭花,讓他們別送了,這裏都快能開花店了,一股子花粉味。”
“好、好。”林曉雯心想抱著這麼一個大腿,就算讓她整天喊“娘”都心甘情願。
有了這麼一出,她嫁進厲家可真是遲早的事兒啊!
必須當菩薩好好供著。
……
陸繁星所住的是渝城最好的私人醫院,也是厲家下屬的醫院之一。
醫生從她小腿上取出子彈殼後就送進了ICU,一進去就是三天,看情況一切都正常後才同意轉到普通病房。
但她到第四天都未曾睜眼,不知是不願,還是真的太累,想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番。
近段時間發生的一係列事都讓她身心俱疲,壓得她喘不過氣,睜眼閉眼其實對她而言都是一樣,思維始終處於活躍狀態,又怎麼算得上是真正的休息?
在楚琳琅綁架的事情上,黎洛做事不夠細致,堪堪受了二十下鞭刑,她休息了兩天就開始正常跟在厲紹棠身邊辦事。
心裏總帶著一份希冀,想她這位素來冷漠無情的主子可以想到某個人。
奈何,幾天下來他未曾提及那人名字,倒是去探望了好幾次毫發未損的楚琳琅——
那位楚小姐或許真是身嬌肉貴,這次被嚇破了膽,每次一看見她家主子就要哭個半個小時,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剛經曆過生死劫難。
她作為一個女人都看著厭煩,偏偏她家主子忍著耐心、磨著性子一直安撫。
景象,有點不忍直視。
這是第五次,黎洛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借口走出病房,關門時故意力道很大。
厲紹棠是什麼人?一下就感覺出不對勁。
他對一旁的容言說:“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容言頷首走出去,一路尋到醫院門口才看見黎洛,她嘴裏叼著煙蹲在那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直接走過去,拔了她嘴裏的煙扔在地上踩滅,“喂!你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黎落雙手抄袋起身,也不去看容言,隻說:“就是心裏不舒坦。”
“有什麼不舒坦?”容言表情也嚴肅了點,“厲總做事向來賞罰分明,你保護不周,那二十鞭子是該受的。”
“不是因為這個——”
黎洛一個轉身,直接對上容言的眸,“我隻是想不通,那天的場麵你也看見了,她虛弱的就剩最後一口氣,可……都這麼多天了,厲總也沒去看過一次。她孩子都沒了,那可是……”
“閉嘴!”容言直接揚聲打斷,“不確定的事就別說出口,那個孩子到底怎麼來的,你我都不清楚。”
黎洛紅著眼眶,“可萬一呢?萬一就是呢!”
“沒有萬一,現在孩子都沒了,為什麼還要去想那個萬一?”容言雙手搭上她纖細的肩膀,“黎洛,你太關心陸繁星,不該這樣的,她隻是一個處心積慮、不擇手段想要嫁進厲家的女人——”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些都是她的陰謀,嗯?”
黎洛突然有點糊塗,“我……”
“厲總出來了,你快點擦幹眼淚,他最討厭女人哭!”
說完,容言將她拉到身後,給她時間整理情緒。
此時厲紹棠已經走到兩人身邊,神情淡然,溫聲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