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救了她(2 / 3)

厲紹棠有重度潔癖,她這樣已經犯了他的大忌,附身想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卻被她突然揚起的手抓住了領帶,重重壓到她身上。

一股子果香竄入他神經末梢,這個女人向來就是隻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可她身上的氣味卻比任何人都幹淨純澈,就如雨後甘露。

呼吸淺淡間,不知是誰先碰觸了誰的唇?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男人將女人吻的氣喘籲籲,那種讓他嗜骨的甜膩氣味不該在她身上出現、不該在一個隨便陪人睡的女人出現。

陸繁星隻是想睡覺,當有人主動親過來,並且確認那人就是他後她勉強迎合了些,但在他和周公之間她還是想選……周公。

實在太困,不想應付。

直到感覺男人帶著涼意的指尖觸及到她皮膚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立刻睜眼,朦朧中看見他不苟言笑的俊顏,“厲紹棠,你這是要——”

“要你。”他利落回應,手上動作更是肆意,“怎麼,不願意給麼?”

“不、不是。”陸繁星呼吸急促,內心開始緊張,“我還沒洗澡。”

他不是潔癖很重麼?

這次似乎跟以往自己都不同,她感覺到他的急迫,將她壓在身下、困在雙臂間,一邊親她一邊說:“無所謂,反正做完也要洗。”

“等、等等——”陸繁星再次推拒,上次的不好經曆在腦子裏盤旋,那種身體上的疼痛感再次肆意襲來,“疼,不想做,你起來。”

厲紹棠帶著混沌地瞳仁漸漸清晰,意識到她為何說疼,不禁伸手撫過她臉頰,“乖,這次肯定不疼。”

陸繁星來不及思索男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溫柔,就被他帶入漫無邊境的欲望漩渦中——

再次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女人強忍著雙腿間的酸疼溜下床,悄悄穿上衣服、拎著鞋子走出房間。

來到走廊,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陡然下落,想直接回自己客房,卻在經過某個房間時,聽見裏麵傳出爭吵聲。

門虛掩著,從縫隙中陸繁星看見裏麵好像有男女正在爭執,那一句句對話不斷竄入她耳內。

——“厲景彥你夠了,我並不喜歡你,請你別再糾纏我、不然我一定會讓紹棠……”

——“嗬,你想讓紹棠對付我是不是?詩薇,在你心裏是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其他男人對你而言都是虛設對吧,嗯?”

——“是,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愛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所以你就假裝還沒恢複,為的就是留在他身邊?”

——“對,我知道我卑鄙無恥、自甘墮落,但我隻想陪在他身邊。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詩薇你想要的生活我也可以給你,甚至於比厲紹棠給的更多,隻要你現在一句話,我立刻跟蘇虞離婚,然後娶你。我也不管初一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向你保證會視如己出,怎麼樣?”

——“厲景彥,你讓我說幾遍才會明白,我不可能嫁給你,不可能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大少奶奶是個好女人,請你別辜負她。現在請你出去,如果再不走我就喊人!這裏是棠園,你應該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傳到老宅那裏麵上無光的可是你。”

……

陸繁星想推門進去直接揭穿秦詩薇,但手剛觸及門把手就又立刻鬆開,裏麵畢竟還有厲景彥在,他是厲家大少,在夜黑風高時跟別的女人在房間內拉拉扯扯被人撞破肯定覺得不好看。

豪門深宅總有幾段隱秘情事,其實這不足以為奇,陸繁星從小也聽過不少,隻是真的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像是誤吃餿飯一樣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

眼不見為淨,她立刻竄回自己房間,關上門貼著門板直喘氣。

厲景彥喜歡秦詩薇、秦詩薇喜歡厲紹棠……

典型的三角戀。

突然覺得那個蘇虞真是跟她同病相憐,她們都嫁給了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第二天清晨,陸繁星準備下樓吃早餐卻在樓道口遇到了蘇虞,她見她神情恍惚、雙眼空洞無神——

“大嫂當心腳下!”

蘇虞立馬回神過來才沒有因踩空摔下樓去,她盡量收斂尷尬,“弟、弟媳婦兒,謝謝提醒。”

陸繁星一眼就看出她或許早就清楚厲景彥的心思,正因為清楚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才會如此神不守舍的吧!

“沒關係,應該的。大哥跟大嫂準備在渝城逗留幾天,如果願意我可以帶著大嫂出去轉轉。渝城風景還不錯,有大都市的氣息也有悠揚古鎮,大嫂偏愛哪種?”

她想,這個蘇虞身上有種古韻,應該會喜歡安靜怡人的古鎮。

蘇虞可能常年待在家中,跟她真正聊天的人很少,所以顯得有點拘謹,但聽陸繁星這麼一說,眼中還是露出一抹光亮來,“我喜歡古鎮多些。”

“這樣啊!”陸繁星笑了笑,“那大嫂肯定去過很多古鎮,我這人從小愛鬧騰,一次都沒去過。”

蘇虞對於這位陸家小姐的事跡倒也略有耳聞,都說她是個“壞女人”,心機深得很。上次在家宴上隻是匆匆一瞥也沒能說上話,隻覺得這人就像是仕女圖中走出來的絕世美人,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這次說上話了,總覺得傳言真是子虛烏有。

一個人的笑容騙不了人,她的笑很幹淨。

“其實我也去的很少。”蘇虞說話習慣低頭,柔軟的頭發落下來投射出一片雲翳,溫軟可人,“倒是大學時候常去古鎮寫生,婚後就待在家裏了。”

陸繁星倏地眼睛一亮,“大嫂,原來你是畫畫的啊?”

“以前算是吧!”蘇虞白皙臉蛋微紅,“我不是讀書的料,從小就喜歡亂塗亂畫,不過也沒能整出個名堂出來,跟景彥結婚後就沒再拿過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