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利滾利?還有什麼什麼複利計算法……?"胖女人一腦袋漿水。
柳達和柳能也糊塗啊,剛才柳文揚所說的簡直像聽天書一樣。
柳文揚指了指胖女人的腦袋,雙然後手往後一背,"唉,不是我說你,就你那智商……說了你也不懂!"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懂……"話鋒又是一轉,"不交租可以,我去衙門告你!你不把糧食拿出來,就要---蹲苦牢!"
"蹲苦牢"三個字鏗鏘有力,震耳發聵!
什麼,蹲苦牢?!
胖女人徹底被柳文揚的氣勢給壓住了,準確地說,她被易飛揚一連串的計算給唬住了。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自己又不識字,更不會算什麼幾鬥米,幾鬥麥,萬一真的跟柳文揚所說的一樣,自己要坐牢那怎麼辦?!
"怎麼,還是不信嗎?那麼好,現在你且與我立了字據,就說那田地都是你的,我家絲毫沒有,你簽印畫押,證明所說一切皆為事實,倘若捏造,就由衙門發落,任殺任打決不反悔……我呢,明rì裏就寫了狀紙告到衙門去,到時候一切事實自讓官府明斷!"柳文揚語氣凜然,不容置疑。
"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胖女人怕了,有道是萬事莫去衙門,晦氣不說,還容易惹得一身騷;還有那句老話,"衙門兩張嘴,全憑給沒給",去了衙門就算沒事兒也要破財。
三叔柳能也怕了,這婆娘雖然凶悍了一點,卻也是個暖腳熱炕的主兒,偶爾還能在床上運動一下,若是真被官府抓了,自己可就成了沒女人的老光棍,到時候別說沒人暖腳熱炕了,估計連造飯洗碗的都沒有……總之,歪瓜裂棗也是棗兒,總比沒棗強。
於是柳能就結巴道:"阿揚,你你你,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她怎麼說也是你嬸子!就算真的得罪了你,咱一家人在屋裏頭說和說和,也就沒事兒,犯不著弄弄,弄到衙門去!"
柳文揚傲然一笑:"三叔,現在不是我要斤斤計較,是嬸子她做的太絕!嬸子她倘若讓上一步,我自是無話可說;要是她依舊如此做法,我自當奉陪到底!"
柳文揚說完這些,將目光看向那胖女人,笑道:"怎麼樣,嬸子,要不要咱們明天去衙門見?"
"你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家裏還煮著飯,不和你們窮白活了!"女人竟然也結巴起來,說完準備開溜,卻見自己丈夫還愣在那裏沒動,女人直接揪了他耳朵,"你這吃糠喝稀的蠢貨,還不走,等著吃棒槌!"
眼看人要走,柳文揚很有禮貌地唱諾道:"嬸子,慢走!天寒地凍,小心路滑,千萬不要磕著碰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侄兒如何心安……對了,將那碗米留下!"
"撐死你們!"胖女人不得不放下那二兩糙米,心中憤憤不平,卻又詫異,這個原本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書呆子,今天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了?!
"最好把欠的也還過來,不然可是要蹲大牢呦!"柳文揚繼續禍害胖女人。
胖女人都快瘋了,出門的時候腦袋差點撞到門板上。
柳達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兒子,在他的印象裏,自己這個兒子雖然聰明,卻很木訥,最不善於交際應酬,平時除了刻苦讀書外,基本上都是木訥無言,更不用說像剛才那樣口若懸河牙尖嘴利,說得胖婆娘都落荒而逃……難道說這生一場大病,整個人都變了?!
(新書上傳請大家多多支持!镔鐵在此感謝!)大明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