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揚絕對相信。隻要自己回答一聲“是”,這胖子就會不顧一切從牆頭蹦達下去,於是就道:“你又沒欠我帳,我為何要追?!”
小胖子:“也是!怪不得麵生的很!”
柳文揚:“你還不下來?”
小胖子:“你可是幫閑?”
柳文揚:“何意?”
小胖子:“他們雇來哄騙我下去的?”
柳文揚揩一下鼻子:“你看我模樣像嗎?”
小胖子仔細打量柳文揚,穿著華麗名貴,氣質不俗,就道:“卻也不像!”
柳文揚:“你倒也有幾分眼力!還不趕快下來!”
小胖子道:“你讚我有眼力,自己卻沒眼力價……沒瞧見我卡在這裏上下不得麼?”
柳文揚:“那要怎樣?”
小胖子:“且去搬一架梯子來!”
……
呼哧,呼哧,小胖子從梯子上爬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警惕地看著柳文揚。柳文揚卻沒空搭理他。而是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你看到我是否很不高興?”小胖子問。
“此話怎講?”柳文揚詫異。
“一看見我先來,就拿了這噴嚏噴我,還一口氣噴仨!”
原來在這大明朝打噴嚏是不能對著人的,尤其不能像這樣肆無忌憚地對著人打噴嚏,隻因為俗話說得好,一咒二掛三大罵……
柳文揚沒想到胖子這麼敏感,就笑道:“我隻是感冒了,卻不是在罵你。”
小胖子這才疑神疑鬼地“哦”了一聲,客客氣氣地拱手道:“在下姓胡名瓜,不知尊下大名?”
柳文揚道:“柳文揚!”
小胖子:“哦,原來是柳公子……剛才福伯說你可以幫我,卻不知你怎麼個幫法?”
福伯就是剛才的白胡子老頭,現在又苦著臉去店鋪當肉盾了。
柳文揚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你將這家書局賣給我!”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小胖子義正言辭,“這家布衣書局乃是我父親大人留給我打理的祖業,絕對不能出讓!”
柳文揚不禁一怔,這個胡瓜還是南瓜,蠻孝順的嘛,都這種地步了還不願意買賣自己的祖業,不禁肅然起敬。不過沒等柳文揚起敬完,胖子接著道:“但我看公子夠誠意,如果出的價碼夠實在,我或許會考慮一二!”
柳文揚:“……”
……
“柳公子請!小心腳下,不要拌著磕著……”小胖子胡瓜笑容可掬地引領柳文揚進了會客的廳內。
廳內簡單,粗陋,就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最顯眼的是挨放在牆壁一側,種植的一盆黃瓜,綠油油粗壯壯的果實,竟然長得不錯。要知道如今才是初春,也不知這盆黃瓜是怎麼培植的,竟然能夠長得如此茁壯。
眼看柳文揚屁股落座,小胖子就拿捏著掌櫃的架子,攤攤衣襟說道:“福伯,上茶!哦對了,福伯出去了,你等一下,我親自幫你沏杯茶!”小胖子欠了欠屁股做出要親自起身的模樣,顯得很熱情周到。
柳文揚用手阻止他道:“那就不用了,我們還是談正經事兒要緊!”
小胖子哈哈一笑,又一屁股坐下,說道:“爽快,我就喜歡像公子這樣爽快的人,直來直去,也不怪外抹角!”說著順手抄過種的黃瓜,遞一根給柳文揚道:“沒茶水沒關係,吃這個!這個可是好東西,乃是我親自培植的黃瓜,新鮮嘎嘣脆,吃了不僅生津解渴,還能夠包治百病!一般人來了,我根本就不拿出來,像公子這樣的貴客,我才會拿了出來招待!”
柳文揚看著眼前的粗黃瓜,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接了過來,想要擱到一邊……
那胖子卻督促,“別放下呀,嚐嚐看,嚐嚐看!”
柳文揚可不是沒見過市麵的人物,前世這種黃瓜可是稀鬆平常的很,在超市一買一大堆,於是他就將黃瓜遞給身旁的小童明月,道:“給你吃吧,這也是胡老板的一番好意。”
小童明月高興嗬,沒想到少爺會賞賜如此珍貴的美味,忙道了一聲謝,接過那粗黃瓜就哢嚓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胖子笑嗬嗬地問他:“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爽口?”
小童明月:“嗯嗯,很是好吃!”
“那當然!”胖子得意道,“這黃瓜可是我jīng心栽培的,尤其用我積攢的尿液澆灌,糞土施肥……”
“……?!”正在大嚼黃瓜的明月差點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
柳文揚可沒時間和這胖子磨蹭,就道:“胡老板,我看我們還是說正事兒吧,你這書局……”
小胖子胡瓜咬一口手裏的黃瓜,早沒了那種大掌櫃的架勢,而是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條腿抖著,接口道:“說起我們家這布衣書局,那可是有上百年的曆史!從宋朝開始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就創立了這家書局,我們整個胡家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書香門第!我打小就懂得如何雕刻印刷,如何出書販書!因此,我和這書局卻是很有感情地!”
說了半天,卻是在賣弄苦情戲。(未完待續大明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