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沒想把他怎麼樣,隻是想讓他收手,勸說他好好讀聖賢書走回正路。”
“奈何此人油鹽不進,而且頗為桀驁不馴,又十分的無理。為了本地百姓,不被他荼毒,不被他欺騙,我才想著嚴懲他。”
“可誰能夠想到,這個陳友禮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
陳生也沒隱瞞,把所有的事情都向張定說了一遍,並沒有顧及自己的麵子,最後陳生苦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最後搞了一個灰頭土臉,還驚動了相師,實在是不應該”
聽完陳生的話,張定想了想之後開口說道:“這個韓立不一般。”
“或許他和陳友禮早就有所勾結,亦或許他身後有人。”張定語氣肯定地說道:“不然的話憑他一個秀才,根本做不出這麼多事情來。”
“不過此人現在已經成了氣候,還有陳友禮護著,怕是不好做,此人是一定要除掉的,從他現在的形勢來看,已經有了控製不住的趨勢了。”
“一旦他與京城之中的嚴家父子勾搭上,怕是就更難辦了。”
陳生也是從京城來的,他當然明白張定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旦這個韓真人進了京,很可能會得到嚴家父子的舉薦。
以當今陛下的所作所為,說不定最後真的就被他給得逞了
到了那個時候,那就是天下百姓的大災,所以這個韓立絕對不能夠讓他有所作為,一定是要除掉的。
“可是用什麼辦法好呢?”陳生遲疑著說道:“當初在他沒起來之前,我還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怕是也不容易了?”
“他不是蓋了一座道觀嗎?他有度牒嗎?”張定開口問道。
聽了張定的話,陳生點了點頭說道:“之前他可沒說修道,可是現在這道觀也已經建起來了,倒是可以從這方麵想想辦法。”
“回頭好好謀劃一下,爭取把這個韓立給當成騙子處理掉。”
聽了張定的話陳生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好,我回去之後就馬上想辦法,回頭就讓人去查一查,這一次一定把案子做成死案。”
“如此就最好不過了。”張定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青雲觀之中。韓立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不過李瑤的手下也讓人把消息給送了過來。
“你是說這個新任的應天巡撫張定於吳縣的知縣是同年?”
韓立看著李瑤開口問道。
李瑤點了點頭,然後麵容嚴肅的說道:“據說還都是當朝次輔徐階的學生,至於這兩個人的關係如何,我們就不知道了。”
“不過剛才有人回報,陳生已經去見他了。”
“這就不用想了,他們的關係肯定不會差。”韓立站起身子說道:“這官場之上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抱團,他們既然是同年,又是徐階的學生,那麼自然就是同黨了。”
“同年同鄉同窗,這是官場上三大鐵,我們這次發誓有麻煩了。”
李瑤倒是沒有聽韓立說他們有麻煩的事情,而是看著韓立問道:“你說的這個三大鐵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