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多久了?”
“生完孩子一周後,就離婚了。我淨身出戶,不要車子、房子、票子、孩子。出了月子,我就來蘇市了。”
“你是說你已經來這兒快半年了?你住哪兒?”
“苟藝慧家隔壁那一棟。”朱珠笑著說。
“你?”我吃驚,“那你是經常看得到我們了?也經常見許飛和王菲兒到苟藝慧家?”
“我還沒你想的那麼陰暗,不過,經常見到他們到苟藝慧家倒是真的。你別說啊,許飛挑女人的眼光真low啊,怎麼回找那樣的女人呢?王菲兒?嗯,這名字,還有她那長相,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女人。”夜路公交上,空蕩蕩的車廂裏,除了我和朱珠,就隻有司機師傅了。
“她人其實挺好的。看人不能看表麵。”
“我看人很準的哦,敢不敢與我打賭?”
“什麼?”
“我賭許飛她們不出兩年一定離婚。”
“朱珠,你!”
朱珠見我生氣,哈哈大笑,“生氣了?這就生氣了?看樣子你們關係很好啊。告訴我,她是不是成為了你的摯友?和苟藝慧,你們仨是不是閨蜜?”一路上,我不再搭理朱珠,她想幹什麼?蘇市那麼大,她為何要選擇租住在苟藝慧家的小區。難道,她想報複苟藝慧?
“跟你說件事兒,叫你那個苟藝慧好友啊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公,再不管啊,就者的人財兩空了。”
“什麼意思?”
“你不懂?”朱珠嗬嗬一笑,朝窗外望去。她又回頭看我,“溫貝,你是真的單純還是在裝傻呢?歐陽出軌了,三兒可比苟藝慧年輕貌美多了。關鍵是人家發起嗲來,歐陽一定混身酥軟。”
“她知道的,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了。她隻是裝作不知道。”
“是嘛?看來是我多嘴了。哎呀呀,隻是你那個苟藝慧閨蜜知道她的老公在昨天下午已經花巨資給三兒買了一套花園洋房了嗎?全款哦!”
我簡直不敢相信朱珠說的話。“你怎麼知道?你別瞎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歐陽幾年前就不管培訓班的賬了,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是看在你當年幫助我的份兒上,我才跟你說這個。我現在在售樓處上班。就在昨天,我沒看錯,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五百多萬,全款付清。”豬豬見我不說話,“要不要說與她,你自己權衡。我呢,之前跟她是敵人,以後也不會成為朋友。苟藝慧不是挺有能耐的嗎?怎麼五年過去了,在駕馭自己男人這方麵,還是不行呢?嘖嘖嘖,這一點啊,她完敗,不如你!”
“朱珠,你瞎說什麼呢!”
“哦哪有瞎說啊,你看你和蕭邦,那恩愛模樣,哎呀呀,真是羨煞旁人。”朱珠繼續說,“溫貝,雖然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很討厭你,但我知道你內心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不說其他,單憑你每次叫蕭邦開車載著我父母去醫院化療,我就斷定,你與苟藝慧不是一路人。她是笑麵虎,她嘴巴甜,可她心不善。她其實是個很有心機的人。歐陽也一定早看清了她的真麵目。她們離婚又複婚,除了為了孩子,也就隻是表麵上作給學生家長和你們這些朋友看而已。”她停頓了一會兒,又看著我說,“而你,你就不一樣了,你善良、單純。人的本性都是天注定的。你活該被蕭邦寵著、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