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新年如期而至,家家戶戶照例在除夕夜的時候燃起鞭炮和煙花。又是一個不回娘家隻回婆家過的春節。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少見吧!
女人婚後是沒有家的,不信你且聽,旁人問起關於家的時候,都是說‘你娘家怎樣怎樣’‘你婆家怎樣怎樣’諸如此類。難道,我們已婚女人,就不配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有時候,有房子不代表有家。家,在某種意義上而言,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它是房子不能比擬的。
過節即是過劫,順順當當地過去了,這一年也就順順當當地。過節時發生了不悅,那這一年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節日,我們過的並不順利,小寶病了。如果不是看在蕭邦的麵子上,我是不可能也絕不會來這個地方的。每次來這兒,不是發生這事,就是發生那事,總之沒有一件事順心的,沒有一件事是令我開心的。
“哎呀,有點嚴重,你們還是盡快去江城的兒童醫院吧,那裏更專業。”蕭邦老家市裏的醫院,一位醫生照了照小寶的瞳孔後說。
“快點啊,別再磨蹭了行嗎?”我心急如焚。
“我給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晚飯先吃。”
“什麼事重要?你拎不清嗎?!”我急吼。小寶自從回來的第三天起,就開始食欲不振、無精打采、咳嗽低燒。當時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咳嗽或者感冒,就沒在意,隨便在藥店拿了些藥給他吃。三五天過去了,還不見好,反倒看上去更加嚴重了,我和蕭邦這才開始擔心起來。
蕭邦聽了我的,他一腳油門,載著我和小寶往江城的兒童醫院去。
除夕夜,幾家歡喜幾家愁。醫院裏孩子們的哭聲聽得令人心焦、煩躁。“不是肺炎。”醫生看了片子吼告訴我們。
“太好了。”蕭邦緩一口氣。
“是支氣管炎,蠻嚴重的,我先給你們開三天的藥水,每隔二十四小時過來掛水,連續掛三天,看看效果。”
“醫生,什麼是支氣管炎啊?”
“你看,他的支氣管發言多嚴重,就是這些,”醫生將片子繼續放回燈光出,指給我看。“先去繳費,把單子交給醫生,她們會安排你們掛水。”
“謝謝。”
蕭邦抱著小寶,我抱著小寶的棉衣、水杯。小寶趴在蕭邦的肩膀上,蔫兒蔫兒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小朋友,你幾歲了?”紮針的護士小姐姐溫柔的問。她在轉移小寶的注意力。
“我兩歲。”
“哇,你兩歲啊,你真棒,你衣服上的圖案是恐龍嗎?”
“嗯。”隻聽小寶嗯了一聲,護士就已經將針紮好了。
“你看,阿姨是不是沒騙你啊?勇敢的寶寶紮針不疼,是不是啊?”
“我勇敢。”
“好了,跟爸爸媽媽一起去那邊找個地方坐著,等這瓶水打完,記得讓媽媽喊我哦。”
如果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像這位護士一樣,既會哄孩子,紮針技術又好的話,那該多好。“這兒!”我衝蕭邦大喊,“小寶、蕭邦!這兒有位子!”蕭邦聽見,一手高舉著小寶的吊針瓶子,一手牽著小寶往前走。
兒童醫院裏,病了的全是孩子。發燒的、感冒的、咳嗽的、肺炎的、支氣管炎的、意外的...
“小寶,是爸爸抱還是媽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