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是被這一幕嚇到了,也是怕的,剛才那琴香滿口胡言,自己忍不了小姐受委屈這才喊出來的,一會兒要是老爺記起來了,會不會也讓嬤嬤將自己拉出去?
沉魚無措地看向柳輕狂,柳輕狂給了沉魚一個安心的眼神,並微微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柳侯爺本就對大夫人有些不滿意,但今日柳輕狂和蕪姐兒都在,他也不會落了大夫人的麵子,“一會兒找人將輕狂抬回齋月閣,這些日子和母親說了,就免了她的請安吧。”便甩袖離去了。
柳侯爺走後,大夫人的臉當即就沉下來了。
柳輕狂神色不變,伸手朝沉魚,沉魚將她扶起,柳輕狂站穩了才對蕪姐兒說道:“二小……二妹妹,本是今日想要好好和二妹妹聊聊,可如今這樣,也隻能改日再聊了。”
蕪姐兒看看柳輕狂的膝蓋,擔憂地說道:“大姐姐,你這個樣子,到底是我手下丫鬟的失誤,你且等等,我請娘安排了人抬你回去吧。”
大夫人陰著一張臉,“是啊,老爺剛才說了要讓人抬你回去,你這樣走回去了,老爺豈不是怪罪我?”
柳輕狂低下了頭,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母親,是輕狂沒想仔細,那輕狂就坐在這裏等等吧。”後半句說得小心翼翼。
大夫人忍著呼出了一口氣,“嗯,你就在此處等著,蕪姐兒,過來給我捶捶背。”
蕪姐兒應下了,對柳輕狂笑了笑就出去了。
柳輕狂在沉魚的攙扶之下坐了下來,膝蓋處隱隱作痛,雖然暈倒是自己裝的,但是膝蓋的傷可是做不了假。
“小姐,你疼不疼?”沉魚蹲下來,想著剛才琴香剛才那麼用力地推柳輕狂,膝蓋跪地發出的聲音就心疼不已。
柳輕狂笑著搖搖頭,“沒事,回去之後我用藥敷一敷就好了,也不是什麼重傷,我自己能治,放心吧。”
“我自是放心小姐的醫術,隻不過小姐好歹是柳府的大小姐,竟然……”
“沉魚。”柳輕狂暗含警告地打斷了沉魚的話,沉魚當即閉嘴,還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怎麼就忘了,齋月閣都不安全了,更何況這裏是秦鳳閣,更是隔牆有耳。
原本柳輕狂以為大夫人會讓人抬了擔架過來,沒想到是等來的幾個婦人,那幾個婦人胳膊粗壯,一看就幹過了粗活的人。
“大小姐,大夫人說了,讓奴婢等背大小姐回齋月閣。”其中一個婦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柳輕狂領會了,這用擔架抬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傷得多嚴重呢,這婦人背回去,總的來說還是好看一些,要是別人問起來,大可以說柳輕狂身體不好,不宜行走,反正她的身體不好也不是秘密了,大夫人為了蕪姐兒的名聲,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那幾個婦人遲遲聽不到柳輕狂的回話,也定定的坐在那裏,以為她是對大夫人的安排不滿,覺得一個洗腳婢生的,有人背著回去就不錯了,竟然還嫌棄,當她們多願意背著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