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將箱子裏我昨日調製的活血煉骨膏給我。”柳輕狂說道。

沉魚將箱子裏,一個白色瓶子遞給了柳輕狂,柳輕狂用著裏頭的膏藥輕輕擦拭在傷口的周圍,以期能盡快消了紅腫。

“小姐,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這才回府裏多少日子,竟就這樣苦了。”沉魚想著今日種種,好像很累一樣。

柳輕狂笑了,“這算什麼,好歹祖母已經對我態度轉變了,以後的日子會好一些,你不用擔心。”

說來也是,沉魚稍稍放下了心,接過柳輕狂遞過來的藥瓶放好,正想關上藥箱,突然想到一事,“小姐,我們的藥越來越少了,這可如何是好?”

柳輕狂看了一眼藥箱,歎了一口氣,“眼下這些藥還夠用,等過些日子吧,我再想了辦法就是了。”

眼下重要的不是箱子裏的藥,而是後日老夫人的壽辰,前世老夫人的壽辰,柳輕狂昏迷剛剛醒來,又得知了沉魚被趙嬤嬤打死了,大受打擊,整個人都不太好,老夫人嫌晦氣,並沒有讓她參加。

這一世,自己可要好好把握才是,以柳侯爺在金陵的地位,到時來祝壽的人一定不會少。

院子外頭響起了一陣尖酸的聲音,“沒長眼睛啊,下次再撞到我,小心我回稟了趙嬤嬤,讓她將你賣出去。”看來是小桃紅回來了。

“小姐,這小桃紅越發不像樣子了。”沉魚很是不滿地說道。

“不用管她。”到時候自己自有法子治她。

小桃紅進了房子,見了沉魚正好將藥箱收起來,小桃紅撇了一眼沉魚,隨後笑嘻嘻地和柳輕狂福身,“大小姐,您回來了,您的膝蓋還疼不疼,有沒有腫了,要不要奴婢給您按按腿?”

小桃紅的尖酸刻薄不見了,一下子換成了討好體貼,柳輕狂反而打了一個寒顫,“不用了,你下去吧。”

“奴婢怎能下去了呢,族裏派我來服侍大小姐,小桃紅自是要好好服侍大小姐的。”小桃紅的笑臉太過燦爛,燦爛得讓人笑不出來。

沉魚很是瞧不起小桃紅,一整天不見人,這會兒肯定是聽說了小姐在老夫人那處得臉了,這才回來想要討了小姐歡心呢。

“小姐請安回來,剛剛換了藥,確實要休息了,你還是退下吧。”沉魚忍著情緒和小桃紅說道。

小桃紅不但沒有因為沉魚的話而看出了柳輕狂的疲態,反而罵沉魚,“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指揮我做事,別以為你在大小姐麵前得臉,就可以不將我放在眼裏,我可是族裏派給大小姐的,你以為你一個鄉下丫鬟能夠跟我比?”

沉魚氣得胸脯上下浮動,要不是看在她是族裏派來的人,沉魚早就動手打她一巴掌了,身為大小姐的丫鬟,不但服侍大小姐,還隻想著出賣大小姐,如今又在她的麵前端架子。

柳輕狂麵沉如水,“閉嘴,小桃紅,你身份尊貴,我這處留不住你,你自去趙嬤嬤那裏說一聲,愛調到哪裏就調到哪裏。”

小桃紅沒有想都柳輕狂竟敢說出這種話,當即叉著腰叫道:“你要趕我走,你以為老夫人看重你,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告訴你,你也隻不過是鄉下來的庶女而已,府裏的三小姐和四小姐都不知道比你高貴多少,當我的主子,你前世指不定積了多少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