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夫人直接準備了兩輛馬車,一輛是超大豪華舒適的馬車,一輛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馬車。
柳輕狂相信如果不是大夫人怕被柳侯爺責備,怕外頭的人說她,她可能就希望柳輕狂背著藥箱跟著蕪姐兒的馬車跑去,最好是跑斷了腿。
恒哥兒是騎馬前去,馬兒就走在兩輛馬車的前麵,蕪姐兒在琴雲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柳輕狂也坐穩了,馬車就動了起來。
沉魚瞧著這馬車,說道:“小姐,大夫人這也太過了,這馬車外頭看著還算好的,可是一坐進來真是,這也太過破爛了些,您看,這底下還有破洞呢,就連坐的地方也就是一塊木板,咱們的馬車不會走著走著就塌了吧。”
說完又覺得自己烏鴉嘴,呸呸呸了幾聲。
柳輕狂再次確認自己藥箱裏頭的藥材,並沒有仔細聽沉魚的話,也大概聽了些,說道:“能坐就是了,本就該猜到了,你還期望著些什麼?”
她是庶女,本就不可能會和蕪姐兒一般待遇,再加上大夫人如此恨她,會對她好才怪呢。
“可是,府中最爛的馬車也一定不會是這樣的,這會不會是大夫人特意找來惡心小姐的。”沉魚依舊不滿。
柳輕狂不說話了,沉魚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小姐該不會是生氣了吧,她不再說了,也閉上了嘴巴。
柳輕狂看好了藥箱中的藥材和物品,確定了自己要去買什麼,就把藥箱放在一邊。
馬車不緊不慢地走著,柳輕狂輕輕掀開了車窗的簾子,金陵還是如前世一般,熱鬧非凡,不過金陵作為景昌的帝都,熱鬧一些才是正常。
大約半個多時辰,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城西。
城西處住的都是貧民,這裏鮮少有衣著光鮮的人和豪華的馬車來此,就連路過都少,更別說停留在此了。
那些貧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都集中過來看看是什麼人來到了此處。
蕪姐兒從來沒有見過穿著如此破敗衣裳的人,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外麵,被嚇得都不敢下車。
而柳輕狂已經很快地下了車,對那些用著好奇地眼光看著她的人,微微笑了笑。
恒哥兒下了馬,走到蕪姐兒的馬車旁,“妹妹,到了,下車吧。”
蕪姐兒壓低了聲音說道:“哥,我怕。”
恒哥兒有些不耐,再看柳輕狂早就已經下了馬車在找合適的地方了。
“不用怕,哥不是在這兒嗎。”恒哥兒對蕪姐兒是發不了脾氣的。
然後又添了一句,“大姐已經下來找地方了。”
蕪姐兒果然沒聲了,然後在琴雲和琴雨的攙扶之下下了馬車,可是下了馬車依舊是躲在恒哥兒的背後。
柳輕狂指著一塊空地,這裏算是比較好的地方,人來往的也多,也不阻著來往的人和車。
“就這裏吧。”
家丁將桌子和椅子放置到了柳輕狂所指的地方,柳輕狂點點頭,“好,如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