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姐兒當即說道:“皇上,此時並非姐姐一人的過錯,柳蕪願意與大姐一同受罰。”

三皇子每日會進宮請安,說不準會碰到三皇子,若是不行,趁機得了皇後娘娘的歡心也是好的。

皇上淡淡地瞥了一眼蕪姐兒,“不用。”一句不用就打碎了蕪姐兒的幻想。

皇上說什麼懲罰,分明就是獎賞柳輕狂,在外行醫會有危險,會讓那些人跟著學,可是如今在宮裏頭行醫是懲罰了,總不好有人學了去。

柳輕狂是直接被留在了皇宮的,蕪姐兒沒有單獨坐上後麵的一輛馬車,而是直接上了柳侯爺的馬車。

蕪姐兒不滿地問道:“爹,為什麼皇上要將柳輕狂留下來?這根本就不是懲罰。”

柳侯爺閉上了雙眼,並沒有回答。

蕪姐兒急了,忘記了平時對柳侯爺的害怕,“爹。”

柳侯爺驀然睜開了雙眼,看向蕪姐兒,蕪姐兒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低下了頭。

“你大姐能夠留下來,是你大姐的本事。蕪姐兒,別以為爹不知道,昨日你去了城西,連一個病人都沒看就上了馬車休息,三皇子來了你來了精神,爹能夠知道的事情,你以為皇上會不知道?”柳侯爺發問。

蕪姐兒麵色一陣青一陣紅,艱難地解釋道:“爹,實在是那些人太髒了,太惡心了,女兒根本就沒有辦法。”

“那你大姐為什麼可以?”柳侯爺問道。

蕪姐兒下意識就反駁道:“柳輕狂怎麼能和我……”

說著聲音就小了,柳侯爺搖搖頭,蕪姐兒就是被大夫人給慣的,既然要學醫了,這些事情都忍不住,怎麼可能通過得了醫試。

柳侯爺又說道:“皇上不單宣你大姐進宮,還宣了你和你哥哥,就代表皇上對你們三人都感興趣,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哪兒比不得你姐姐。”

蕪姐兒暗自握拳,爹竟然說她比不過柳輕狂,她柳蕪怎麼可能比不過柳輕狂那個賤人,怎麼可能!

而宮裏的柳輕狂被留下來之後並沒有馬上就被安排到住的宮殿裏去,而是被帶去了坤寧宮。

柳輕狂一踏進坤寧宮,就能夠聞到藥味兒,而且這藥味兒還不是今日才沾上的,應該是長久累積了,這說明皇後娘娘長期以來都喝藥。

民間盛傳皇後娘娘自成了皇後就患上了一種怪病,常年離不開藥,看來是真的。

“柳姑娘,這邊請。”坤寧宮的宮女在前頭引路。

柳輕狂身上背著藥箱恭敬地跟著宮女走進去,皇後娘娘坐在榻子上,正好在喝藥。

柳輕狂一聞,聞出了裏頭有靜心草的味道。

端看皇後娘娘,一身鳳袍宮裝,妝容梳發端的是端莊大氣,卻不見一絲的氣弱,皇後娘娘每日要喝藥,卻不見氣弱,也不見氣色不好,就跟個正常人一般,柳輕狂滿心奇怪。

有了之前的教訓,柳輕狂不敢再直勾勾地盯著皇後娘娘看。

“小女子柳輕狂拜見皇後娘娘。”柳輕狂給皇後娘娘行禮。

皇後娘娘放下了藥碗,對一旁的宮女說道:“今日可算見著了。”語氣是調侃的。

柳輕狂注意聽著,皇後娘娘想要見她?難道皇上就是為了皇後娘娘才將她留在皇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