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司空梗著脖子說道:“你要是不答應我,不跟我回去,那我就不處理傷口,左右殘廢了也是沒有人心疼我的。”

青木在心裏頭歎道,殿下這苦肉計也是用的出神入化了,看夫人那擔憂的神情,想著再過不到一刻鍾,夫人就會忘記了生氣是何物了。

柳輕狂幾番欲要掙脫都不行,反而歐陽司空因為要抓住柳輕狂的手,牽動了傷口,疼得臉上一點的血色也沒有了。

柳輕狂忍不住了,投降說道:“好好好,我原諒你就是了,你趕緊放開我,我給你處理傷口,處理好了我就跟你回去成不成?”

歐陽司空蒼白的臉才綻放了一個笑容,手上還沒有放開呢,說道:“咱們說了,既然是說好了可就不能反悔的。”

柳輕狂無奈的點頭,歐陽司空才將柳輕狂的手放開了。

柳輕狂仔細地給歐陽司空擦拭身上的血,然後又將金瘡藥倒在歐陽司空的傷口上,再用趕緊的布帶將傷口給包紮好了。

對沉魚說道:“沉魚,你去將我放在床頭上的那個盒子拿來。”

沉魚連忙去了,柳輕打開那個盒子,裏頭都是一些藥瓶,柳輕狂從裏頭拿出了一瓶,倒了一杯熱水,從藥瓶裏倒出了一顆藥丸放到了水裏化開了讓歐陽司空喝下了。

歐陽司空很是乖巧的喝下了,喝完了以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剛才可是答應了我的,不能反悔。”

柳輕狂歎了一口氣,說道:“司空,你也就是欺負我心疼你罷了,還能如何。”

歐陽司空笑道:“你心疼我就說明你心裏頭有我,這樣就夠了,還用如何?”

說的很有道理,柳輕狂縱然心頭不甘心,但是還是怕歐陽司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還是跟歐陽司空回去了。

一直到了翠竹院,夏葉看到了柳輕狂,跪在地上哭道:“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柳輕狂是行醫之人,醫術不錯,這一眼就看出了夏葉的臉色不對勁,將她的手腕抓住了把脈,皺眉說道:“我才走了兩日,是誰將你打成這樣?”

夏葉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沒誰,是奴婢不小心摔倒了。”

說謊也不挑一個好一點的借口,這分明是裏頭受傷了,又不是外傷,怎麼可能摔跤能摔得出來。

“你若不說,我讓青木將府裏查了個遍,我倒是要看看,這府裏是誰如此大膽,我才走了這麼會兒,就將我翠竹院的人打成這樣。”柳輕狂大有一副要為夏葉做主的樣子。

夏葉忙說道:“不不不,小姐,我真的沒事,您不用查了。”

歐陽司空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輕狂,是我打的。”

柳輕狂一下子就回了身,問道:“你為何要打夏葉?”語氣十分的不善。

“你那日走了之後,我十分生氣,問夏葉你去了何處,她也說不出來,我一氣之下就踢了她一腳,確實是踢重了。”歐陽司空越說聲音越小,柳輕狂對身邊的人是怎麼樣的,他是知道的,自己竟然將夏葉踢傷了,還是這樣重的傷,柳輕狂不會一氣之下又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