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天拍拍偉征的肩膀,起身坐在還沒有從之前的場景中緩過神來的葉芷晴身邊。
偉征腦海一直在反複回蕩著''禍從口出''這四個字。旋即他身軀猛地一震,連忙朝著乘警喊道:"警官,這家夥是故意弄傷我的,我要告他故意傷人!"
乘警們充耳不聞,默契的把腦袋轉向一邊,且不說這是不是秦天故意的還有待考察。
就算真是秦天故意的,他們也隻是會拍手叫好,因為在他們眼裏,偉征不值得半分同情。
甚至還有個別人在想,如果剛才小偷直接發飆。把這家夥幹掉就好了,免得世上又多一個禍害。
"你們是不是聾了?信不信我去舉報你們知法犯法,包庇罪犯?!"見到乘警不管,偉征便開始威脅。
最終,中年乘警不耐煩的看著偉征道:"你要讓我們抓他可以,拿出證據來,我們立馬抓他!"
偉征聞言,指著現在還停留在他大腿裏的刀尖,神色激動的吼道:"你他媽眼瞎?這不是證據?"
聽到偉征帶有侮辱性的話語,中年警察眉頭一皺。沉聲道:"這位同誌,請你說話文明一點,還有,你身上的這道傷口,並不能證明是那位同誌所為。"
"怎麼不能證明?"
偉征麵目猙獰的怒吼道:"這就是他的報複!"
"你這道傷口是剛才那位先生與歹徒搏鬥時留下的,隻能屬於誤傷,並不構成故意傷人罪。"
見到已經陷入癲狂的偉征,中年乘警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如果你想要賠償的話,我們警方代替剛才那位同誌,幫你墊付醫藥費。"
"去你媽的醫藥費,老子缺你這點錢嗎?"
偉征坐在過道上,一邊強忍著痛,一邊罵罵咧咧,心中憋屈不已。
他雖然隻是一個私生子,但好歹也是堂堂西南偉家的三少爺,今天居然在火車上,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給弄的如此狼狽,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行,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家夥。"
偉征咬牙切齒的盯著秦天。眼睛裏射出兩道陰毒的目光。
秦天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偉征的神色變化,自然知道這家夥對他懷恨在心。
但是他此時卻沒有心情理會偉征,注意力全部放在盯著自己久久不放的葉芷晴身上。
"喂,美女,你該不會是被我的身手給震撼到。然後愛上了我準備以身相許了吧?"
秦天看著目不轉睛,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葉芷晴,忍不住調侃道:"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可別打我主意。"
"呸。鬼才會愛上你。"
聽到秦天的話,葉芷晴終於回過神,嬌嗔一聲,俏臉羞紅,雙手忍不住捂住小臉蛋。為自己剛才的花癡模樣感到丟人。
"你看你,臉都紅了,喜歡是喜歡,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雖然我不會接受你,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嘛……"
秦天繼續調侃,對於這個害羞的跟個小女孩似的姑娘,他也是好感十足。
"切。"
葉芷晴白了秦天一眼,紅著臉轉開的話題,好奇的問道:"你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嗎?"
"下次見麵在告訴你。"
秦天對著葉芷晴笑了笑,用手輕輕戳了一下葉芷晴的額頭,動作有些親昵,然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葉芷晴這才反應過來,望向窗外,原來此時列車已經進站。
"古怪的家夥。"
看著秦天離去的背影,葉芷晴搖了搖,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一個乘警幫她把行禮拿下來。
出了高鐵站,看著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天空,秦天深吸一口氣,大步離去,消失在黑夜中。
秦天不知道的是,因為他下午的舉動,直接就引起了江南江北,以及雲海三地紛爭四起,尤其是主戰場江北,好一段時間都處於混亂之中。
因為馬家是江北省地下世界的龍頭,占據了江北省地下世界百分之七十多的資源跟地盤。
剩下的小勢力,也得紛紛向馬家俯首稱臣,年年向馬家進貢。
但在馬家父子死後,江北省群龍無首,馬家勢力人心渙散,各懷鬼胎,尤其是各堂口在馬家父子死後不到一小時,便開始相互廝殺,爭搶地盤。
其他小勢力自然也不甘心一直淪為棋子,也加入戰場。
青雲社以及李龍浩掌管的江南嚴家原本早就聯手,對江北這塊地虎視眈眈,現在得到馬家父子身亡的消息,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就下令進軍江北。
"父親,你知道這次殺了馬閻王的家夥是誰嗎?"楚秀雲坐在楚天雄身邊,深吸一口氣,臉色複雜。
她今天上午剛剛聽完白若溪的故事,下午便得到馬家父子在家身亡的消息,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