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你不要擔心,一定會好起來的。”盛金雨安慰著。
把一堆補品放在桌上,盛金雨上樓去看盛玉琪。
二太太輕聲交代:“金雨啊,好好勸勸你姐姐,我們的話,她都停不進去。”
盛金雨忽然問:“姐夫呢?姐夫他知道這個事情了嗎?”
“他現在知道了,說今天趕回來,檢查知道結果那天我就想讓曉暉回來,讓他知道這個事情,但你姐不讓說,今天我才說了這個事情。”二太道。
“姐夫太忙了,出差在外麵告訴他,他也照顧不到家裏。我想琪姐是不想打擾姐夫工作吧,不然,姐夫一定會立馬趕回來,到時候連工作都影響了。”盛金雨道。
二太太點頭:“是啊,唉,你上去看看琪琪吧。”
“好。”
盛金雨上樓,二太轉身時,頓了下,盛金雨怎麼知道蔣曉暉出差去了?
但一想,也覺得很正常,蔣曉暉是 經常在外出差,盛家上下都知道,不在雲都,那自然就在外麵出差。
盛金雨推開門,盛玉琪就躺在床上,她慢慢走過去。
屋子裏可能因為長時間沒有開窗通風,所以空氣不夠好,原本屋子裏的熏香令空氣更加渾濁,並不是那麼的好聞。
盛金雨走近床邊,看了眼躺在床上閉目、臉色難看如死灰一般的人,隨後走去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又推開窗戶。霎時間,一股寒涼氣息從外麵撲進來,幾乎侵略性的卷走屋裏的暖意。
床上的盛玉琪被涼意刺醒,她猛地睜開眼,血色通紅的眼看向站在窗前笑盈盈的盛金雨。
“關上!關上!”
醫生說她受不得涼,她要讓自己在溫度適宜的室內,這樣有助於胎兒的發育。
盛金雨道:“琪姐,屋子裏味兒太難聞了,就算是冬天,也最好是開一開通風,保持室內空氣幹淨。你這樣一直關門閉窗,關得嚴嚴實實,屋裏有多少病菌你知道嗎?沒準兒,你的孩子都是因為你自以為的小心,而死。”
盛玉琪擰眉,麵色痛苦。
“你不準說我的寶寶,我的寶寶還活著,還活著!”
盛金雨慢慢朝床邊走去,臉上帶笑道:“這麼可能還活著?盛家上下,全家人都知道你的孩子死了,胎死腹中。琪姐,你一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你是不是應該想想,自己身上有什麼問題?根本就是你克死自己的孩子的?你自己是個克星,別連累了姐夫。姐夫現在是你們二房的希望吧?真是可惜了,因為你,他連父親做不了,你是不是應該有點內疚啊?”
“我們之間的事情,用得著你來說嗎?盛金雨,你今天究竟是來做什麼的?這裏不歡迎你,趕緊走!”
盛玉琪被盛金雨氣得麵色通紅,朝她怒吼。
盛金雨道:“我這次出去出差,在擺渡找了一位非常有名的老先生,為你算了生辰八字。他說,你命裏缺子,命如紙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因為你命裏,沒有子女緣,也沒有夫妻緣。你的丈夫,將來終究會成為別人的丈夫。琪姐,這一切,都是你的命。與其這樣,你不如痛快一點呢,姐夫沒有錯,他為什麼要被你拖累?”
盛玉琪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盛金雨。
“你算什麼東西,你以什麼身份來評說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這些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盛玉琪怒指門口:“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出去!平時你就高高在上,甚少來往,今天我再不幸,也不需要你來同情,滾!”
盛金雨反而笑著坐下了,坐在一邊,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意。
“琪姐,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孩子會胎死腹中嗎?這都是因為你戾氣太重。我是高高在上,那是因為我是大房的大小姐。你該不會以為,在盛家,你們姐妹倆個我的地位是一樣的吧?嗬嗬,二叔碌碌無為,不是我爸給撐著,什麼都為他做了,你以為他能做什麼?還有,你們二房,注定從此沒落,你以為你的孩子出生後,將來會翻身?可惜了,因為你沒有子女緣,所以你這輩子都別做這樣的美夢了。我可不是危言聳聽啊,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盛金雨折騰著指甲,鮮紅的光療甲已經需要去了重新做了,長出來的那一節實在太難看,就像此時躺在床上還不肯承認自己糟糕的盛玉琪一樣。
盛玉琪冷冷出聲:“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們二房的事情,也不必你來操心。盛金雨,你以為你能趾高氣昂多久?你大哥,根本就比不上我老公,哈哈哈……現在我老公雖然地位不如你哥,可以他的能力,將來受四叔重用是遲早的事。盛家從來都是個公平的地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