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啊?他還會寫詩?他是我們龍府最沒出息的男人……”一個丫鬟脫口而出。

黃太吉麵色一沉,表情有些玩味,“最沒出息的男人?這麼說龍府一定是人才輩出了……”

“讓黃公子見笑了,實不相瞞,那位龍……就是我的丈夫……”

黃太吉神色變得精彩起來,哈哈大笑三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黃太吉沒有多言,把卷軸小心翼翼卷好,重新交到龍月手裏,沒有多言,剛欲離去,龍月咬著嘴唇問道。

“黃公子,敢問一聲,我……我丈夫他做的什麼詩?”

黃太吉停住腳步,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春雨滑如油,下得滿街流。”

丫鬟咯咯笑起來。

“這也算詩?我就說他沒出息吧……”

龍月沒有說話,但是神色明顯也有一些失望。

黃太吉繼續說道。

“跌倒謝學士,笑煞一群牛。”

丫鬟目瞪口呆,臉色漲紅。

龍月也嬌軀一顫,內心的驚訝寫在臉上。

“龍月姑娘覺得如何?”

龍月貝齒咬著唇,“嬉笑怒罵,皆成文章。”

“好一個嬉笑怒罵,皆成文章,龍姑娘和龍兄弟不愧是一對佳人,美哉美哉!”

“我們……”丫鬟還想辯駁,卻被龍月阻止。

黃太吉帶著人走遠,丫鬟不服氣道:“小姐,我看這麒麟才子也是徒有虛名,那個廢物怎麼可以和小姐相提並論……”

“夠了!”龍月臉色凝重,丫鬟緘默其口。

龍月內心有震驚也有失落,她震驚的是,她和他在同個屋簷下生活了三年,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不太了解這個男人。她失落的是,好雨知時節不是這位黃公子,那又會是誰呢?顯而易見,龍少雲的“詩”和好雨知時節是截然不同兩種風格,所以龍月篤定龍少雲不是好雨知時節。

一個時辰後,文軒閣迎來了最隆重的時刻,就是一年一度的賽詩會環節,文軒閣的閣老們會從數以百計的詩作中評選出最好的十首詩,供大家品評投票,最好選出本年度最佳詩作,收入文軒閣的藏詩樓中。

毫無疑問,對於很多人而言,這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小姐,我們真得要回去嗎?張公子都來了,很多人都說以張公子的才學,他這次肯定能拔得頭籌……”

“是啊,小姐,既然好雨知時節不是麒麟才子,也許就是張公子呀!他或者想給小姐一次驚喜也說不定呢。”

丫鬟們的七嘴八舌,龍月皺了皺眉頭,似乎心事重重。

“好吧,我們隻是去看看……不參加。”

……

賽詩會現場已經人滿為患,始終不見龍少雲的蹤影,經過層層篩選,十首最佳詩作已經懸掛在了文軒閣的千文碑之上。

龍月身邊的丫鬟激動不已道:“小姐,快看呀!左邊第一首就是張公子的詩……”

“東風吹來不見春,獨倚危欄望昆侖!”

“不愧是陽州城第一才子,張公子這詩氣壯山河……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