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軒銘抄起電話,給白漢天去電話,林楓不再為難,而是拽過椅子,就這麼饒有興致的看白軒銘表演。
他倒要看看白漢天怎麼收場,這一場飯局才算真正的開場。
白軒銘索性就直挺挺的跪在林楓麵前,依舊是林楓背對包房門而坐,白軒銘之所以選擇長跪不起,他是要激起白漢天的憤怒,要讓老爹在盛怒之下索取林楓性命,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
他白軒銘就是要借刀殺人,而且還是借他老爹的刀。
盞茶的功夫,密密麻麻的黑衣小弟,一把把開山刀,幾乎是聚攏了西城區所有的地下勢力,一個個分堂堂主簇擁著白漢天,馬首是瞻,直奔奧萊斯頓大酒店二樓包房。
“mad,是誰tnd這麼不長眼,敢動白家少爺,是不想活了嗎。”
白漢天在眾多小弟,以及各堂口堂主的簇擁下,緩步走向台階,他白家最近不知犯了什麼衝,禍不單行,是一個事連著一個事,屢屢挫敗,若是他白漢天的獨子被人打臉,還要賠償,若是開了這個先河,那還了得。
不但他白家的名譽掃地,他這個西城區老大的位置恐怕也未必坐得住。
江湖就是這樣,沒有真本事,是壓不住新起之秀,他白漢天手下的那個供奉已經被廢,也就是說若不打幾場漂亮仗,那麼這個西城區老大的位置怕是不保。
聽到父親手下堂主的聲音,白軒銘立刻來了精神,不過他依舊長跪不起,直挺挺的跪在林楓麵前,他要讓父親看看,他的兒子是怎麼被虐,他白家人的臉算是丟盡了。
這麼一來,以他了解父親的性格,必定會暴怒,不顧一切的斬殺林楓。
果真像他想象的那樣,當白漢天排兵布陣,將整個一樓二樓塞滿人,一把把開山刀形成了刀勢,隨時隨地都能把肇事的林楓砍成肉泥。
白漢天排眾而出,吐氣發聲,形同炸雷。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讓我白漢天的兒子當眾跪下……”
不等白漢天把話說完,白軒銘已經跪著爬到白漢天的身邊,天大的委屈,“爸啊,你的兒子給您丟臉了,這不是在打兒子的臉,是在打您的臉啊!”
“咱們白家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從此以後怎麼在西城區混啊。”
白漢天一直前撲後擁,前方有小弟開道,掃場子,後麵同樣有小弟護主子。
一直以來他白漢天出場都是氣派十足,光是氣勢就能把對方壓死,所以等到他排眾而出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該跪倒的跪倒,賠錢的賠錢,被他白漢天的氣勢給嚇得戰戰兢兢,不停的賠禮道歉,不用動手,就已經把場子平了。
不過當白漢天看到背對而坐的林楓,正捏著茶杯,悠哉悠哉的品鑒著清茶。白漢天不由得臉色驟變,不等白軒銘把話說完,“啪”的一聲,一個響徹雲霄的大嘴巴扇在白軒銘臉上。
“爸,你怎麼打我,我是白軒銘,你的兒子啊,你是氣糊塗了嗎?”
“啪”,又是一巴掌,扇得更響。
“爸,你瘋了,可是你的兒子被人欺負,怎麼打起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