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棠很鬱悶。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居然冒充他去花家開的天仁藥號大鬧一頓,還廢了上官家的大主事,於是上官羽揚那個二逼孩子把賬算到了花家頭上,還給花萬秋下了最後通牒讓花家交出凶手,同時賠償損失。
花家議事廳,花萬秋一臉戲謔的陰笑,這上官羽揚真是蠢的可以,他以為在拍電影呢,還下什麼最後通牒,花萬秋一向信奉以力服人,能夠站著把話說完的才是最後的贏家。
“小棠,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你怎麼看?”
花小棠一臉的苦逼,這怎麼是我搞出來的呢,這怎麼看都是栽贓陷害啊,我簡直比竇娥還冤呐。
“那個,三叔你不是要把交出去吧,這件事真不是我幹的啊。”花小棠都快哭了。
葉陽換上了花小賤的皮,靜靜的坐在花萬秋對麵,花家的人絕對想不到他們掘地三尺都沒有挖出來的仇人居然好端端的坐在他們身邊。
不得不說葉陽的法術,“一葉障目”真是比那些所謂的易容術要高明多了。不隻是容貌身材變得和原主人一模一樣,更加神奇的是竟然還能模仿他的氣息。不然的話就算是再高明的易容術也休想逃過花萬秋和花萬海兩隻老狐狸的眼睛。
“我知道,是那個小畜生幹的,他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這灘水攪的更混一點。”
葉陽笑了,笑的十分開心。他一點都不生氣,真的。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跟一個將死的人生氣。
“他成功了。”花萬秋還是一副冰冷陰沉,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會折壽一般。
“二叔,那上官家那邊?”
花萬秋有些泛白的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麵,好像鈍重的雨點,每一次敲擊都會留下一個半指深的焦黑指痕。
“上官羽揚想要讓我們賠償損失,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禮。”花萬秋陰惻惻的聲音回蕩在議事廳中,每個人的心裏皆是浮起了一陣白毛汗。
“反擊開始了。”
“反擊開始了。”
葉陽和花萬秋同時在心裏說道。
是夜,萬籟俱寂。
一陣森涼的晚風吹入敞開的窗門,拂過上官晴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般清冷絕美的臉蛋。
放下手裏的備課本,上官晴輕輕的抬起腦袋,直視無人的教室裏那個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身影,嫣然一笑,“我猜,你是來殺我的?”
斷了一隻手掌的花萬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點了點頭,“留著上官羽揚還有用,我們要讓上官雷洪感覺到痛。”
上官晴臉上嘲諷的神色愈濃,“你以為殺了我,上官雷洪會感覺到痛?你太不了解他了,在他心裏我隻是一顆棋子而已,一個用來磨礪他兒子的磨刀石。”
花萬海沒有看到上官晴說這句話時眼眸之中透露出的無限哀傷,隻是冷冷的盯著的看著她,朝她踏出一步。
輕輕的搖了搖頭,上官晴臉上浮起一個微諷的表情,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卻眼神自信,“你殺不了我。”
花萬海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如果所料不差此時上官家的人恐怕都已經被屠戮殆盡了,那麼她的自信從何而來。雖然不想開口,但花萬海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用一個好像砂紙摩擦粗糙的地麵一樣沙啞的聲音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