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開始琢磨起那請帖上的字,疑惑的自言自語:“前兩個的請帖上寫的是端王宴請,這個又變成東臨皇子了!這些人莫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專弄些瞎話以圖闖入別院?”
那小廝自言自語的嗓音不小,鳳兮與老管家皆聽得清楚。
鳳兮神色一變,正要發問,不料老管家出了聲:“你磨嘰什麼,不正是東臨皇子在此邀請我們家王爺來赴宴嗎?”
那小廝一臉詫異的朝老管家望去,眸子裏透出幾許如同看待白癡的目光:“什麼東臨皇子?什麼端王爺?那些大人物會來我們這小小的別院?”
說著,不耐煩的道:“去去去,別在這裏冒充什麼達官顯貴,我不吃那套,我可告訴你們,前兩個人能闖進去是他們用了武力,待他們離去,我定要上報官府,你們若是也想硬闖,休怪我將你們也一起告到官府。”
鳳兮臉色也是變了幾許,心底滑出道道複雜。
難道當真是弄錯了?東臨墨池並未在這裏宴請小端王?
她轉眸朝老管家望去,不料老管家見她打量,目光竟是有些躲閃。
他一把擰住那小廝的衣襟,道:“你這小子辦事雖嚴謹,知曉今日之宴甚是隱秘,所以口風守得緊,隻是你卻狗眼看人低,竟是不信我們便是端王府的人,還百般推說東臨皇子未曾在這裏設宴!我倒是告訴你,今兒我家王爺有事來不成,我家七夫人代王爺來的!你閃開,切莫擋了我家夫人的道兒!”
說著,將那小廝朝外猛的一拉,那小廝踉蹌出門,剛剛穩住身形,不料被王府的兩名身強力壯的小廝揪住。
老管家瞅他一眼,眸色微鬆,這才轉眸朝鳳兮望來,略微恭敬的道:“七夫人,不過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罷了,七夫人無須上心,我們還是進去吧!”
鳳兮眸色再度一沉,深眼望了老管家幾眼,點了頭。
待鳳兮與老管家雙雙踏入那道院門,身後揚來那小廝怒不可遏的嗓音:“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私闖宅院,冒充達官顯貴,是要吃牢飯的!”
老管家扭頭朝那兩名王府小廝道:“封了這不長眼睛的奴才的嘴!”
鳳兮一直未言,心底深處被複雜填滿。
這別院甚大,待在院中行了不遠,便在不遠處那片竹林子裏見到了兩抹身影。
那兩抹身影一黑一白,皆隔著麵前的石桌對立而坐,周圍旁無一人,惟有竹風習習,稍稍掀著他們的衣袂及青絲。
僅是瞧他們側臉,鳳兮便怔了一下,沒料到方才那小廝百般言說及否認宴請,而這兩個所謂的‘達官顯貴’卻是淡定的坐在這別院裏了。
想必,如那小廝口中所說,這二人定是硬闖而來的了。
“東臨皇子已是在了。”老管家這時出了聲,嗓音透著幾許擔憂過後的釋然。
鳳兮眸色一深,朝他點點頭,緩步往前,最後站定在了石桌旁。
“夜公子,墨池公子。”她按捺神色,朝他們淺然笑著,模樣動作透著幾許她從未有過的端莊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