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鳳兮發問,睿老王爺已是笑盈盈的出聲解釋:“鳳兮啊!這些東西是鎮國將軍一大早親自帶來的,此際,他已在大堂等候,你便戴著他送你的東西去見他吧!”
鳳兮心生沉雜,目光再度朝那些精致如華的珠花掃了幾眼,又見自家這外祖父滿麵笑意,終歸是未開口推辭。
不過是些珠花耳墜罷了,既是自家外祖父希望她戴,她自然順從。另外,昨日對那慕容青印象委實不錯,若他真是能護住她的良人,此番戴著他的東西去見他,也算是便想示好。
不多時,待一切打扮完好,鳳兮才在睿老王爺的催促下往王府的大堂而去。
一路上,睿老王爺再度將慕容青誇耀了一番,鳳兮明著點頭應承,然而委實沒將他的話聽進去幾句,隻因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總是發現自己的衣裙上似乎透著那曾經沁入她骨髓的淡蘭香,那香味雖是好聞,然而卻令她心底發緊發白。
夜流暄。
不由間,她再度默吟出這三字,隻覺這三字仿佛也要跟著鑲入她的骨髓及心脈,將她層層束縛。
當真逃不開嗎?
鳳兮麵色越發清冷,此際的她,便是入住睿王府,也在他眼皮底下,未能真正逃脫,但她倒是不信,夜流暄真能對任何事都一手遮天。
畢竟,他不是神,是人,不是嗎?
行至大堂時,慕容青依舊如昨日那般坐在桌旁,整個人臨風瀟灑,使得屋中一旁的婢女們偷偷打量,神色小心而又羞赧,顯然是傾心暗許。
鳳兮自是知曉慕容青在這東臨也算是備受女子傾心的人物,隻不過,她已見過這天下最是聞名的四傑,是以即便這慕容青容貌性情再好,終不能引得她如婢女們那般對他癡迷。
亦如昨日那般,待她剛與自家外祖父坐下不久,自家那外祖父便借口離去,屋中婢女們也識相退下,留得鳳兮與慕容青二人獨坐。
慕容青性情甚好,先是對鳳兮噓寒問暖,嗓音透著幾許不曾掩飾的溫和與擔憂:“鳳兮的風寒如何了?”
鳳兮微微而笑,略微染脂的麵容甚是清秀,隻道:“風寒已是好轉不少了,多謝青竹掛記。”
慕容青麵露釋然,笑道:“鳳兮太過客氣。”說著,目光在鳳兮頭上的珠花,玉簪等物上打量幾眼,文雅麵上的笑意越發明顯:“我今日送來之物,鳳兮可是喜歡?”
鳳兮神色坦然,點頭道:“自是喜歡,勞青竹破費了。”
二人一言一句,氣氛倒也融洽,慕容青謙謙有禮,嗓音柔和,款款而談間,倒也未曾冷場。
鳳兮則是溫順而言,態度柔然,隻是神色淡然,麵容平靜,眸底深處不曾有太大的波動。
雖明知此番相親,但二人卻並未有太多的風月之情,反而是言道其它,雖是不冷場,但終歸是少了情意綿綿,毫無半點的親昵。
正午之際,鳳兮留慕容青在府內用了膳,而桌上最是欣慰之人,惟獨睿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