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芙兒不是烏俅之國的聖女?”
顧風祈點點頭:“她的確不是烏俅之國的聖女,但她卻是與烏俅之國聖女的師妹。她們同為烏俅國師的關門弟子,隻可惜,芙兒生性稚嫩,無論是心思與聰慧都及不上烏俅聖女,如若不然,烏俅聖女之位,定是芙兒的。”
“蘇衍呢?”鳳兮低低的問。
顧風祈望著她,又道:“如你看到的一樣,蘇衍僅是芙兒的哥哥罷了。不過也是個書呆傻子,為了讓妹妹脫離烏俅,不惜偽裝成秋水莊老莊主的兒女,投身江湖。隻可惜,芙兒的身份太過特殊,豈是他帶她藏著,就真正藏得住的?昨日劉府的那些人,可都是烏俅埋伏在東臨的能人,蘇衍與芙兒,一個都逃不過呢!”
“與蘇衍成親的那尊牌位?”
“是真的。那尊牌位之人,的確是曾經救過蘇衍的女子,她千裏迢迢自烏俅追來,最後慘亡,蘇衍本是心善之人,縱然她已經死了,也要給她一個名分,你說他傻不傻?”
“那女子的身份……”
顧風祈歎息一聲:“烏俅國師的女兒,落桑。”說著,又道:“當年若不是落桑相助,蘇衍又怎能順利的在烏俅國師的眼皮下帶走芙兒。說來,那落桑委實善良,就如鳳兮你一樣。”
鳳兮怔了一下,神色複雜至極。
她沉默良久,才轉了話題:“蘇衍與芙兒,是烏俅之國的人嗎?”
顧風祈點頭。
雖是心底料著的答案,但大抵是因聽了顧風祈的話,心境有些莫名的變化。
雖依舊不太全信顧風祈的話,但心底,卻是是莫名的,莫名的生了幾許悵惘。
世之眾人,雖立場不同,但大多皆被世事所逼,若是這世上之國皆能和平共處,世之眾人皆能友好待之,想必這世界,定會再無什麼悲苦之人,亦或是被世事逼得陰狠,逼得無奈的人了。
隻可惜,隻可惜世之和平,不過是妄想!亦如如今的她,堅定的執起了那三枚虎符,從今之後,不仍是要對人生殺予奪,手段陰狠了嗎?
默了片刻,鳳兮心底沉雜難耐,隨即按捺心緒,轉了話題:“你如何想著要與伏溪聯手的?”說著,嗓音頓了頓,又道:“烏俅將軍當真未死?”
顧風祈道:“與伏溪閣主聯手,不過是為了確保萬一。再者,要探查那劉府的地室,若無伏溪閣主陪著我大鬧一場,又怎能在劉府院內掀房掀瓦,甚至還在院中地麵敲敲打打?另外,烏俅國的將軍,也算是烏俅的頂梁柱了,他若這麼容易就死了,他便不配為烏俅將軍,更不配為烏俅人人崇拜的戰神。”
鳳兮輕歎,早知如此,待擒住烏俅將軍時,便該滅了他,縱然心有不忍,待也是不得以而為之。隻可惜,隻可惜當日未動殺機,隻想著對烏俅將軍招安,是以才錯過了滅他的最好時機。
“昨日你與伏溪大鬧劉府,而後劉府又著了火,你如今,應是未探查到那烏俅將軍的蹤跡吧?”鳳兮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