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怡定一定神,才終於對陸漫春說起了話:“陸漫春,我覺得你現在也是很好笑的。”

陸漫春聽到徐楚怡這樣說,更是氣急敗壞:“徐楚怡,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還是在我的手裏麵,我願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陸漫春隻是一句話,就讓徐楚怡穩住了神。

她剛剛隻是想要試探陸漫春的態度,所以故意說一句不輕不癢的話,如果陸漫春一點就著,她就立即服軟穩住陸漫春。

可是陸漫春現在的態度擺明了就是在虛張聲勢,想要談條件,否則她不會激動之下說出這麼多話,壓製住徐楚怡,直接行動就是了。

想通了陸漫春心裏麵想的事情,徐楚怡就明白自己該是怎麼樣的態度了,雖然陸漫春現在還隻是想談條件,自己要是逼急了陸漫春,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瘋。

徐楚怡的聲音稍微放得柔了一些:“你要想一想,你自己也和我說了,你可是陸家的大小姐,而我算什麼,我不過就是徐家最不受寵的一個小姐,從身份上我們就根本沒辦法比較,你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我呢,爹不疼娘不愛。”

徐楚怡說起這些的時候,都是一副很淡然的態度,小時候確實是很介意,但是長大之後,到了今天,徐楚怡提起這些往事,再也沒有那麼大的心理波動了。

甚至,現在她可以平靜的敘述著這些往事,以做自己談判的籌碼。

陸漫春低聲吼道:“閉嘴,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徐楚怡還是不鹹不淡的態度,這個時候如果真的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才真是害了自己:“當然有用,我還有一些話沒有說,陸漫春你也知道我根本收不住孟一凡的心,所以即使是結婚之後,他仍舊在外麵花天酒地,這些你都知道。”

“嗬,徐楚怡,你倒也是還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我當然有,所以我使了一些計策,才終於懷上了孟一凡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孟一凡才有了為人父的責任感。”

徐楚怡的手心暗自捏了一把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編的這個故事,究竟能不能打動陸漫春,麵對歇斯底裏的女瘋子,最好的做法不就是你和她說我比你還要慘,一起展望未來嘛。

“徐楚怡,你可真無恥。”

徐楚怡見陸漫春終於對自己的話,有了回應,也不猶豫,幹脆利落的答應下來:“對,我就是這麼無恥,可如果我要是沒有這麼無恥,我也不會有機會,懷上孟一凡的孩子,所以陸漫春,我也真是覺得你可笑。”

“我哪裏可笑了?”

“我如果沒有耍心機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就這樣和孟一凡在一起,但是我能夠使出這些手段的前提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如果你沒有這麼多多餘的舉動,孟一凡也不會對你越來越死心,反而給了我可乘之機。”

徐楚怡的一字一句仿佛都敲擊在陸漫春的心上,她手裏握著的刀越來越在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