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達西蜀京都時,才得知,孫木寧在子璋的救治下,早已經解毒痊愈,後來的事情都是在釣魚。

她沒幫上什麼忙,但經過這件事,她認清楚了自己的內心。

有情人終成眷屬。

大魏皇宮。

傅澤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明黃,跟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覺得自己身邊空落落的,伸手一摸,什麼也沒有。

立起身來,坐在床邊。

吳敬德在帳紗外,一揮手,宮人們魚貫而入,手捧著臉盆、帕子、漱口水,伺候陛下洗漱。

傅澤啟一把抓過衣服,自己穿了起來,沒注意到一旁宮人們眼中的詫異和惶恐。

一邊穿著,一邊隨意地詢問。

“皇後呢?”

心中還在猜想,穗穗這是怎麼了?

今日起這麼早,昨夜他多喝了兩杯,也實在睡得有些沉了,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穗穗起床的動作。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任何回答,有些奇怪地望向吳敬德。

卻發現吳敬德也正在奇怪地看著他。

隨著他的目光轉過來,吳敬德一下就把頭垂了下去。

他皺起了眉頭,又問了一遍。

“皇後去哪兒了?”

卻沒想到吳敬德一下跪在了地上,宮人們也紛紛跟著大總管的動作跪下。

他的衣服隻剩下最後一顆紐扣,就穿好了。

可吳敬德一句話,就讓他的動作僵住了。

“陛下,先皇後已在皇陵安置,應該不會有人私自挪動,奴才愚笨,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先皇後已在皇陵安置!

皇陵安置!

皇陵!

傅澤啟身子一僵,隻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陛下?”

吳敬德心中有些不安,陛下今日的狀態不對,太奇怪了。

一股惶恐在傅澤啟的心中開始回蕩,他有些著急。

“再說一遍!”

“陛下,先皇後已在皇陵安置,絕不會有人敢私自挪動,陛下明鑒。”

吳敬德又說了一次,他聽在耳中,腦海裏好像有一根弦,一下斷了。

“太子呢?”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吳敬德也慌了,隻感覺陛下是不是精神出現了問題,心中正糾結著,要不要傳太醫。

“朕問你,太子呢!”

傅澤啟一聲大吼,一旁的宮人們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陛...陛下,您尚未確立太子殿下啊。”

尚未確立?

怎麼可能尚未確立呢!

“朕說的是璵兒。”

“陛...陛下,雍王殿下和先皇後早在陛下登基之前,就...就亡故了,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老奴啊。”

雍王殿下?

雍王殿下!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驚雷,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

這是前世他給璵兒的追封。

難道他回來了?

還是說,所謂的重生,不過是幻夢一場。

是水中花!

是鏡中月!

是一場虛妄!

他越過吳敬德,直接往外衝,對路上宮人們的問安聲音充耳不聞。

吳敬德連忙起身,帶著人跟了上去。

隻見陛下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衝進了宣政殿,拿起案桌上的奏折,一本一本地快速翻閱起來。

隨後又到側殿,拿出自己從不許人觸碰的匣子,把匣子裏的書信一封一封打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