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八,我們倆一個護左,一個護右,絕對不能夠讓王妃受到一絲傷害。”

“明白!”

兩人同時將放在身旁的長劍抽了出來,躍身跳下馬車,前方一片草叢突然輕微的動了一下,景八朝景七打了一個手勢,小心翼翼的上前。

一步,兩步,三步……

“咻!”一根銀針毫無聲息的從景八身前閃過,射入了草叢之中,立刻草叢中就傳來了人倒地的聲音。

“是誰?”兩人背靠背、警惕的查看著周圍,景八的額頭上更是冒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剛剛正要上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那個東西會突然竄出來,而且會比他更加精準的解決掉草叢中那個人。

如此精準的手法,到底是何人所為?如若是敵方,那麼他們一定會防不勝防,可是、既然那人剛剛都幫了他們,或許會不會是來幫助他們的人呢?

“哼,沒想到區區一個沐輕歌,竟然還真的得到了塵王的青睞,不過你的好日子也過不長了,今日就會是你的死期。”

背後使針的人沒有出現,可是在暗處埋伏著的人卻已經忍不住跳了出來。說話之人語氣十分狂妄,就好像想給人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而當他真正走出來以後,卻不像人想的那樣威武強悍,反而還讓人感覺長的有些妖孽。

說話之人一身妖豔的紅衣斜斜的覆在精壯有力的身體上,一頭黑長的秀發隻用一根白玉色的釵子別住,斜長的劍眉下麵竟生了一對十分好看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還有比之更加涼薄的嘴唇;所有合在一起,就是恰到好處、完美無瑕的一張臉。

他或許是上天的寵兒,否則上天怎麼會賜給他一張如此嬌媚的臉,但可惜了他是一個男人。

紅衣男子身後慢慢走出來很多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他們各個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並且在每一把劍劍頭的部位都雕刻了一朵妖豔到了極致的花朵,那些花應該就是彼岸花,也經常被人稱之為‘曼陀羅。’

這些話代表最多的意思就是滅亡,可是景七景八觀察的重點都不在這個上麵,而是在那些花上。

今天這些人明顯就是懷揣了目的前來,所以他們必定是一個組織,或是一個團隊。而從他們手中所拿的武器來看,他們極有可能會是……

“花重樓!”兩人麵麵相覷,突然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

“嗬嗬!沒想到你們兩人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今天,你們必定要將自己的命留在這裏了。”

紅衣男子邪魅一笑,手中突然間就多了一把碧玉色的長簫,那簫碧玉通透,上麵還被刻有無數花紋,無數花紋的中間有一朵最大的彼岸花。

“催魂簫!”景七驚歎。

“這下糟了!”景八神色緊張。

真的不怪他們倆反應這麼大,而是隻要在江湖上聽說過花重樓的人就都會知道,催魂簫是花重樓最最至上的寶物。

之所以將它奉為花重樓最最至上的寶物,不僅是因為吹響它能夠召喚出人的靈魂,任那些操控他們的人為所欲為;而且更是因為它還能夠、還能夠將人的魂魄驅趕、離開此人的身體,讓他此生隻能夠四處流浪,永遠都無法再轉世投胎。

隻要催魂簫將人的身體與魂魄分離,別說是利用功力將它還原,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可能都沒有什麼辦法。除非、吹簫之人願意再次使用招魂曲將魂魄喚回此人的身體,否則一切都是無用的。

“嗯哼,真不愧是白沐塵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還挺見多識廣的。”

一邊說著,紅衣男子還不忘接過身後男子遞過來的一塊黑色帕子,用帕子仔細擦拭著玉簫每一處,紅衣男子的表情極其的嚴肅,就像是在對待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花重玉,我家主子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來此究竟是何意!”

兩人十分默契的對看了一眼,雙雙退至馬車前,為馬車裏麵的人保駕護航。

“何意?我想我剛剛的話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吧?”

擦拭東西都手一停,男子似笑非笑的盯著兩人,下一秒突變臉色,身子快速往旁邊一閃。

“咻!”紅衣男子險險躲過,可惜他身後一名黑衣男子被銀針射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過一秒鍾就沒了氣息。

“是誰躲在暗處裝神弄鬼,快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