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玉原本帶有笑意的臉上此刻卻無比凝重,都說事不過三,可是這躲藏在暗處的人已經是第二次暗算他了,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恐怕就會著了那人的道。

話落,整片樹林無比的寂靜,無一人說話,也沒有哪兒有風吹草動的跡象。花重玉握著長簫的手用力攥緊,突然間卻十分妖媚的笑了起來。

“嗬嗬!看來閣下是有意與我花重樓為敵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和他們一樣,都把命給我留下吧!”

霎那間,氣氛變得極其詭異,花重玉將玉簫極快的放到唇邊,下一秒即將吹響。身後跟著他的那群人早就已經做好了預防措施過來,所以現在針對的就是他們與馬車裏的人。

“糟了,絕不能讓王妃聽到,否則就完了!”景七極其嚴肅的說道。

“景八,你快進馬車用棉絮堵住王妃他們幾人的耳朵,我先應付著這裏。”

“好,我馬上就去!”

景七才剛轉身,一個極其好聽的音符從簫中彈了出來,兩人臉色大變,正準備做預防措施,樂聲卻突然停止了。

“啪嗒!”觸不及防,手上傳來一陣刺痛,玉簫掉落在地,花重玉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隻是懵逼了兩秒鍾,腳下的玉簫就不知去處。

手上有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花重玉起初沒有多在意,可是再過兩秒,他卻發現原本有些刺痛的地方此刻竟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了,他突然大怒,渾身湧起無數令人覺得恐怖的氣息。

“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花重玉周身散發出一股十分強勁的內力,隻要他用力散出,在場之人絕對沒有一個能夠幸免。

“原就是你想傷我在先,怎麼、還不允許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隨著一道淡淡的嗓音傳出,沐輕歌自馬車中走了出來,她麵無表情的看著花重玉,手中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把玩著剛剛男人手中的那把玉簫,片刻又道,“嗯,我前瞧著這把玉簫不錯,就當你是向我賠禮道歉的禮物了吧。”

“你就是沐輕歌?”

當看到她的那一刻,花重玉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內力,眼角微斜著,有些狐疑的問道。

沐輕歌勾唇一笑,“如假包換!剛剛在馬車裏聽說你想殺我,現在我就站在這裏,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頃刻間,沐輕歌的臉色就變了,她雖然知道與丞相府鬧翻之後會有更多危險找上門來,可是今日、她心裏已經夠煩躁了,這些人還偏偏要來惹她,是打算自尋死路嗎?

她剛剛已經在馬車裏暗暗觀察過這一群人,那個領頭的紅衣男子武功高強,若是景七景八聯起手來也不一定能夠戰勝得了他;而跟在他身後大批的黑衣男子,似乎一個個武功也不低,但比起景七景八來說,還是差了這麼一點點。

綜合起來說,今晚這件事情有點棘手,但是她也早已經說過了,如果以她現在的水平絕對是鬥不過他們,可是她手上有很多武器,那這件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將那支玉簫斜斜的別在自己的腰間,沐輕歌雙手環抱在胸口,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著他們,眼神挑釁: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

花重玉已經被眼前這個女人氣的不行,可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她就是傳聞中眾人提及的那個沐輕歌。不是都說沐輕歌的是一個廢物,醜得見不得人嗎?可他今日一見,發現她不僅實力不錯,這張臉……

就算一眼看上去不是特別令人驚豔的那一種,但總體給人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當然、如果可以忽略她此時看自己的那種不耐的眼神。

“剛剛兩人,都是你殺的?”花重玉眯起那雙興趣盎然的眼眸,仍有些不解。

“殺人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血腥了,可惜怪就怪他們打擾到了我,所以我隻能夠為自己清除麻煩了。”

不過站了一會兒,沐輕歌就覺得腰有些酸了,她麵色不善的看著眾人,語氣極其不耐煩的說道,“速戰速決行嗎?等打完了這一場,我還得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呢!”

說完,沐輕歌便在眾多大男人的麵前,毫無大雅的伸了一個懶腰,那樣子要多不淑女,就有多不淑女。綠竹他們幾個已經被她點了睡穴,再加上她現在很累,實在是不想再動了。

“你、你竟敢不把我花重樓當一回事?沐輕歌,識相的,你就趕緊把我的玉簫換回來,否則我保證,你今日一定會死的特別慘!”

“死的特別慘?你覺得這個人會是我,還是你呢?閣下,我勸你還是先看一看你的手臂吧,若是再不及時醫治,那條手臂可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