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極其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片刻才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右手臂,男人低頭去看,隻見原本還白皙細嫩的手臂此刻已經變得烏黑,其間似乎已經有什麼毒素正在往他的全身擴展。
“這、這是……你敢給我下毒?”
花重玉當機立斷封住了還在繼續遊走的毒素,可是似痛非痛、似癢非癢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原本精致的臉上已經變得猙獰扭曲,他紅著眼怒看著沐輕歌,可是被看那人卻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
“閣下,是誰告訴你我不敢下毒的?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還是說你以為,你帶了這麼多人前來我就會怕你了?”
沐輕歌上前幾步,湊近花重玉憤怒的臉,然後又退回來,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長的比我還好看的男人,閣下你犯了我的禁忌還不自知,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
“你竟敢拿我的美貌比你相比,你算個什麼東西!”花重玉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美,然後拿他比女人對比,可是今日沐輕歌不僅犯了他的忌諱,竟然還好如此對待他,自己若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恐怖就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了。
感覺到花重玉正要使用內力,沐輕歌突然笑的十分開心,“閣下,我好像忘了告訴你,這種毒其實不難解,隻不過如果你要強行使用內力的話,那麼這個毒素就會侵遍你全身,你修煉了這麼多年才得來的功力,恐怕就……”
“你竟敢這麼對我?沐輕歌,你……”
“閣下莫不是忘了,今日想殺我的人是你?別說我怎麼敢這麼對你,你應該感謝我沒有要你的命!這支玉簫就當做是你向我賠禮道歉的禮物,以後千萬別讓我再碰到你,否則那個時候,你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你……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
沐輕歌不想與他們打,還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可是花重玉偏偏不明白這裏麵的套路,沐輕歌停下腳步,看著朝她奔來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既然這是你們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砰!砰!砰!”
對於現代人來說十分熟悉的武器,在古代人的眼中卻是極其恐怖的東西。他們明明還沒有靠近沐輕歌半分,卻都已經倒地身亡,而更為顯眼的是,每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都有一個顯而易見的血窟窿。
“我早說過了,我今天心情不好,誰要是敢打擾我睡覺,我不介意送他上西天!”沐輕歌將槍口朝上,輕輕吹了吹冒煙的地方,聲音聽起來極其詭異。
明明看上去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可是這句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竟然也沒有半點違和感,這樣的沐輕歌讓花重玉陷入了深思之中。常年受傷的經曆讓他明白,他手臂上的傷已經不能再拖了,但是那支簫……
“撤!”
左右抉擇,花重玉還是選擇暫時放棄了那支簫,畢竟……
“沐輕歌,我們後會有期!!!”
寂靜的樹林中傳來回響聲,沐輕歌一隻腳才剛踏上馬車邊緣,就被這一道聲音給嚇得趔趄了一下,幸好她扶住了馬車邊緣,否則……
“王妃,今日之事,還多謝你出手相救!”
景七神色嚴肅的說道。
“不必謝我,他們今晚本來就是衝我而來的,你們能夠在危難之時沒有棄這一車人而去,就已經很不錯了。說到底,應該是我謝謝你才是。”
“王妃客氣,這本來就是屬下們的責任。”
“嗯,走吧!”
沒有和他們有過多的言語,沐輕歌便進了馬車。今晚發生的事情,就算用腳趾頭想一想,她都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被傳到白沐塵那個腹黑男的耳朵裏麵,到那個時候,剛剛那群人可就……
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可是身處異世,她也明白現在隻能夠依附白沐塵。
總而言之,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變得強大,其他的就先不管了。等她變得強大那一天,再遇到什麼事情,她便可以不再依附任何人,而是紮實的靠自己。
將剛剛奪來的那把玉簫拿在手裏細細打量,沐輕歌眼裏閃現出一絲興趣。剛剛看那紅衣男子拿出這支玉簫的時候,景七景八他們都這麼緊張,難不成這把玉簫裏麵還大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