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的反應能力尤其快,眾人經曆了前幾天那一戰以後,也十分相信他的能力,一聽她這麼說,便都做好了準備,隻等敵人靠近,可誰知道過來的卻是一個家譜打扮模樣的人。
他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防範著什麼,等到意識到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往沐輕歌的馬車這邊小跑過來。
“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過來的?”
還沒等他靠得更近,就被景七攔在了離馬車幾米遠的地方,那人看著突然橫在他身前的這把長劍,臉上瞬間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別別別,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你是誰派來的?”
“我……”那家仆低著頭眼珠子四處亂轉,好半晌才說道,“奴才是五皇子派過來接應的,與皇子和奴才說就這幾天會有貴客過來,所以吩咐奴才一直在城門口盯著。”
沐輕歌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玉佩,總覺得這人有點說謊的感覺。
“既是五皇子派來的,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何人?為何過來?我叫什麼名字吧?”
隔著馬車簾子,沐輕歌連問道。
“這、小的不知,五皇子吩咐奴才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透露您姓什麼,隻是說有貴客來到,要小的提前來城門口迎接。”
雖然他回話的速度極快,可沐輕歌還是聽到了他聲音裏有片刻的遲疑,看來剛剛那個二皇子或許是一個狠角色啊!隻不過才匆匆一麵,便知道了自己與風離言的關係,這麼快就派人過來,難道不怕自己會識破他的陰謀?
“哦?原來你是五皇子派過來的啊,那現在他在何處?既然都知我是貴客,怎麼能不親自來迎接呢?”
沐輕歌故意試探,眼底已起冰霜。
“五皇子本來是想親自過來接您的,隻不過前幾天偶感風寒,害怕會傳染給您,所以就隻好吩咐奴才過來領著你們過去了。”
“原來如此……可是我為什麼這麼不信呢?”
前一句話沐輕歌拖長尾音好久,就當那人以為沐輕歌已經完全相信他的時候,後一句話卻讓他瞬間變了臉色,竟然被識破了!
“小姐不用多疑,奴才真是……”
“如若你真是他派來的,那你告訴我,二皇子是你什麼人?”
這句話還真的隻是沐輕歌試探性問的,因為她暫時還不確定這人是否是二皇子派來,隻不過現在她是徹底確認了。
就在剛剛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眼睛透過打開一點點的簾子看到了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果然,那二皇子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自己才剛進來就碰上了他,以後該怎麼得了,看來他注定會是自己尋藥路上的一顆絆腳石了。
“我……”
話還沒說完,沐輕歌已經射出一根毒針,毒針直直射進男人的眉間,他震驚的盯著麵前的簾子,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這麼死了。
“砰!”三秒後,男人的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沐輕歌看著這一幕後終於將整張簾子都掀了起來,她左右兩邊都看了一下,片刻後停在某一個地方卻笑了。
“我與閣下井水不犯河水,閣下為何在我第一次過來就想搞事情?如若再有下次,還是希望閣下能夠出來見一麵的好,畢竟是兩個人的戰爭,也好讓我知道我的對手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沐輕歌說完,正欲放下簾子,卻再次開口,“對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奴才我就替你解決了,因為我討厭說謊的人,相信閣下肯定也是如此!謝的話就不必謝了,最後再說一句,後會有期!”
“景三,走吧!”
“是,小姐。”
馬車緩緩行駛離開之後,原本沒有人的角落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棕紅色長袍的男人,他雙手被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盯著已經離去的馬車,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興味,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的獵物了,或者他可以嚐試將她收入自己府中。
隻不過這女人和風離言那廢物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究竟又是什麼來頭,身邊竟然隻帶了幾個隨從也敢過來找他,難道就不怕遇到別的什麼危險?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他很感興趣,如果下次再有機會見到,那麼他一定會好好的、跟她玩一玩。
“女人,我期待再與你見麵的那天!”男人的眼神之中充斥著強烈的欲望感,那種想要占有的霸道欲望將他整個人都灌滿,讓人看了極其的不舒服。
“二皇子,他怎麼處置?”
後麵突然傳來一道詢問請示的聲音,這個穿著棕紅色袍子的男人,也就是西蘭國的二皇子風離情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早已冰冷的屍體,毫無情緒的說了一句,“拉回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