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在平原城內一間最好的客棧當中,寬敞明亮臥房內,袁熙直接坐在案桌上,姓徐的男子正跪俯在他的麵前。
“有三年了吧?”一陣沉默之後,袁熙開口問道。
男子立刻點了點頭,但確沒有開口回應。
“當年那一件事情,你還是沒放下”袁熙柔聲問道。
“草民慚愧,對不起老人家,對不起死去的小柔姑娘,若不是草民年輕氣盛,太過自傲,太過狂妄,絕對可以避免那場風波的”男子微微抬起頭,眼中含著點了點淚花。
袁熙搖了搖頭,站起道:“徐邈,到了現在,你還覺得當年的那件事情僅僅是你的原因嗎?”
原來剛剛破獲命案的男子,正是曾經在幽州引起巨大風雲,第一位手持袁熙所賜虎牌金令徹查玉家二少害女案的徐邈。
“不!草民後來就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大王將幽州一派的老臣通通鏟除掉的手段”徐邈高聲道。
袁熙嘴角一揚,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麼內疚,是怪孤嗎?”
“不!大王若沒有這樣的手段,如何能成就現在的輝煌霸業”徐邈滿臉崇敬道,當年他去幽州的時候,袁熙別說如今,就連幽州當時都還處於內憂外患當中。
“那為何不來鄴城”袁熙有些好奇了。
徐邈苦笑了一聲,自責道:“當年那件案子,雖然是大王鏟除老臣的手段,但也是草內心太想出風頭,忽略了老張這貧苦百姓,所能承受的心理負擔,若臣當時能夠在沉穩一點,就不會帶著他直闖刺史府,而是先默默查明證據,若是草民能公道一點,就可以很快的看出阿虎的巨大嫌疑,大王沒有錯,大王隻不過是借用了這件事情,最終還是不會放過真凶,錯是錯在了草民的企圖成名的私利之心”
“哈哈哈”袁熙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欣賞,好一個徐邈,雖正但尊王,曆朝曆代,有很多的臣子,他們正氣凜然,維護律法,但往往確忽略了王權,也許有些帝王可以允許,但他是不會允許的,王權至高無上。
袁熙輕輕將徐邈扶了起來,嚴肅道:“景山,當個衙役,你隻能平一地冤,我大燕現在的版圖何其遼闊,太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去主持正義,撥亂反正,不要在逃避了,好好幹一番大事業,如此才不付你之所學,也才能真正對的起那位自盡而亡的老人家,不使這樣的悲劇重複發生”
“大王”徐邈的眼中頓時露出濃濃的感動。
“你想做什麼,說?孤都滿足你”袁熙溫和道。
“大王,草民這三年來,走遍了許多地方,若真的問想做什麼,草民就是想為百姓們做點事實”徐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堅定。
袁熙微微一笑,重新坐到了案桌上,鄭重道:“說?你想如何?”
“大王,臣想對各府,各郡,各縣的衙役進行一場巨大的變革”徐邈拱手道。
袁熙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意外,道:“你也想動衙役”
“不錯,大王,各府,各郡,各縣的官員對民政的處理皆是能手,但對命案,疑案,等各類案件,確有著極大的不足,而衙役們確剛好對這方麵得心應手,許多的案件,衙役甚至都不需要去破,隻要稍稍憑借走街串巷的關係,就能得到消息,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動力,也沒有足夠的成績,完全在於衙役這一塊,沒有足夠的發展天地,所以草民啟奏,將各地的衙役全部獨立出來,分出詳細的晉身等級,明確目標,提升衙役在朝內的地位”徐邈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