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我的嗎?”
網球場內隻有真田弦一郎與幸村精市, 在幸村精市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這個穿著真田道場訓練服的男孩後,真田弦一郎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是啊。”
龍澤風對著走來的真田弦一郎歪了歪頭,想到藤咲撫子的信息裏, 對這人性格的描述。
——嚴厲, 認真。
如果真的和“情報”中一樣, 那麼他應該不會放著堂弟不管。
“什麼事?”
“你知道立海大附屬小學的中野次郎前段時間來聖夜學園找形態麻煩的事嗎?”
龍澤風攤牌, 並仔細觀察真田弦一郎的表現。
“中野……幸太?”真田弦一郎本來就嚴肅的麵孔變得更加緊繃了,這種表情出現在一個嬰兒肥還沒退去的五年級臉上說實在的有點反差萌。
“這幾天中野的反應的確不太對。”
幸村精市一副回憶的樣子:“有些魂不守舍的。”
“好像在外麵受了什麼打擊。”
“不過這是同學之間的傳言,真田你大概沒有聽過。”
“是這樣麼……”
真田弦一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幸太沒有和我說過。”
“請務必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突然的, 這個滿臉嚴肅的男孩就對他鞠了個躬:“拜托了!”
阿這……
龍澤風忍住側身避開的衝動——他知道真田弦一郎認真, 但完全沒想到他能這麼“認真”。
認真到龍澤風還沒做出什麼其他動作他就乖乖跳進了龍澤風挖好的坑。
於是, 龍澤風按照計劃將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告知了真田弦一郎。
當然, 是隱去守護甜心的版本。
——如果加上守護甜心, 又有很多複雜的東西需要解釋了。
但即使隱去被汙染的心靈之蛋, 當聽到堂弟因為中野次郎造成的心理陰影險些一蹶不振時,真田弦一郎還是氣氛得用力握住了手中的網球拍。
“在幸太心神被打擊過度暈過去之前,他向我們講了弦一郎君的事情。”龍澤風做好鋪墊後, 畫風一轉, 提及了真田弦一郎。
而聽到這點的真田弦一郎也如龍澤風所料, 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
這位立海大未來的【皇帝】此時可還沒修煉到家,以至於讓龍澤風能輕而易舉得摸透他的想法。
“慶太對你既崇敬又羨慕, 但不得不說, 你這些年給慶太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龍澤風語氣平淡,但接下來的話卻有些不留情麵:“你的‘天才’讓他感覺自己是個廢物。”
“他認為自己這些年在劍道上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他甚至認為自己一開始就錯……”
“沒有那種事!”
真田弦一郎在為堂弟的想法震驚中,下意識地反駁了龍澤風了龍澤風的話。
而在真田弦一郎反駁後,龍澤風就閉上了嘴,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真田弦一郎。
“慶太的努力不是白費功夫。”
真田弦一郎說道:“他的努力在道館裏有目共睹, 實力在同齡人裏也是拔尖的。”
“但他本人可不是那麼想。”
龍澤風說道:“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我可能真的跟中野同學說的那樣,不適合劍道吧……’
‘我對劍道的付出不比任何人少,但是……’
‘我甚至比不過同時練習劍道和網球的表哥……’
‘……’
鸚鵡學舌一般,龍澤風將真田慶太心靈之蛋被汙染時的話學給了真田弦一郎聽,而聽到這些話,真田弦一郎的表情也逐漸從震驚變成了迷茫。
“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當然咯,自卑的慶太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天才’堂哥說這些煩惱。
“慶太現在在哪裏?”
真田弦一郎深吸口氣:“這次多謝你,如果以後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歡迎來立海大附屬小學找我。
“你想就這樣和慶太談嗎?”
“你想好了怎麼說嗎?開誠布公?”
龍澤風沒直接回答真田弦一郎的話:“你確定你現在去開誠布公慶太不會更加自卑?”
“你可是這些年一直壓在他頭上的一座大山啊。”
真田弦一郎這些年給真田慶太造成的心理陰影哪是一次開誠布公能解決的?
再者,就真田弦一郎這樣急匆匆的去揭真田慶太的“傷疤”,到時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