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的同學嗎?慶太。”慶太爸爸詫異的挑了挑眉, “你知道他是哪家道館的嗎?”
被爸爸提問的真田慶太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在兩位長輩麵前搖了搖頭:“風君前幾天因為車禍失憶了,這一次來真田道場也是想要通過劍道找回自己的記憶。”
“這樣嗎?”慶太爸爸摸了摸下巴, 感覺有些可惜, “不知道哪家道館培養出了這麼個鬼才, 可惜不是我們真田道場的……”
“先看比賽吧。”
老當益壯的真田祖父突然打斷了慶太的話:“比賽要開始了。”
道場場主發了言, 那下麵的人自然就安靜的看起了比賽,隻有真田慶太猶豫許久,才悄咪咪的湊到了父親的身邊。
“爸爸……你說風君……能贏嗎?”
真田慶太臉色有些緊張, 而難得看到兒子敢在祖父麵前說悄悄話的慶太爸爸有些詫異的看了兒子這一眼, 隨後眼裏含笑:“這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
“弦一郎那小子現在根本比不過你的小同學。”
“如果你的小同學認真, 他可能會輸得很慘。”
“啊?”
剛聽父親說這不是贏不贏的問題還以為龍澤風會輸的真田慶太張大了嘴, 滿臉不可置信。
在他眼裏, 給他帶來心理陰影的真田弦一郎才是年輕一輩最優秀的存在, 現在……
他知道龍澤風很強,但沒想到他能強到這種程度。
“所以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慶太你完全不用焦慮。”慶太爸爸說道, “先看比賽吧。”
那個孩子身上, 有著老一輩劍客才有的,由氣勢形成的“領域”, 別說是真田弦一郎了, 就算是自己上去,恐怕想贏都夠嗆。
在場唯一能壓製這孩子的,恐怕隻有自己的父親了。
真田爸爸看著場上的龍澤風,眼神有些探究。
——這樣的無敵氣勢,隻有身經百戰才能養成, 可是……
這孩子這麼點歲數,又是如何形成這樣強大的氣勢的呢?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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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視線重新轉到龍澤風身上,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真田家長輩的注意,他正在努力抑製住認真對戰時下意識散發的殺氣。
真田家的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他這氣勢,都是實打實的鮮血澆灌出來的。
但……
現在是和諧社會啊!
誰能解釋一個五年級孩子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
殺氣側漏把真田弦一郎嚇腿軟是小,被人發現這才是真的問題。
他現在還不像去警局旅遊,特別是在係統說警局最近出了個和曾經龍澤風給他取的名字同名的名偵探後。
而收斂殺氣的同時也減弱了他身上的氣勢,故此,在真田家長輩看比賽時隻會感歎龍澤風鬼才般的天賦,卻不會想到報警。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龍澤風這一站的確是打的很認真了。
對比龍澤風的認真,真田弦一郎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種如同泰山般巍峨沉重的壓力是他修習劍道以來都沒有遇見過的。
不……
或許遇見過,那是在觀看自家祖父和別的道場主人切磋時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眼前這人會帶給他同樣的感覺?
明明他沒有從這個人身上察覺到任何修習過劍道的痕跡……
此時,他困惑的心情幾乎與慶太爸爸的心情同步了。
雖然兩人奇怪的地方並不一樣。
由於實力差距太大,這場切磋幾乎被龍澤風打成了指導賽,當圍觀群眾發現了這點貓膩後,他們的臉色都變得異常奇怪。
這些圍觀群眾沒有真田家長輩那樣能洞察出龍澤風部分實力的眼裏,也沒有真田弦一郎那樣直觀感受對戰壓力的機會,在這些“菜鳥”眼裏,他們隻能看出雙方的實力差距。
這就很有意思了。
畢竟現在離他們剛剛說龍澤風必輸的時間還沒有多久。
方才反駁過真田慶太的道館學員現在臉上的表情都有意思得很。
他們既尷尬的想離開這裏,又不甘心錯過這樣高水準的一場比賽。
畢竟,這可是超高水準的指導賽啊!
與他們相反,就看場熱鬧的相馬空海與結木彌耶兩人雖然看不出龍澤風已經將切磋打成了指導賽,但他們卻能從在場學員們臉上的尷尬表情中看出龍澤風贏定了這個預兆,頓時,兩人挺起的背就挺得更直了。
幾個回合後,比賽結束。
毋庸置疑的,龍澤風贏得了冠軍。
“謝謝。還有,抱歉——”
眾目睽睽下,真田弦一郎又是一個深鞠躬:“你很強。”
所以我為我之前的自大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