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賀廷友就聯係秦勇將他接走了,淨東山夫婦不明所以還下意識的挽留了一下,不過想起今晚女兒說的話,最終還是同意他離開了,女兒現在是對婚事太排斥了,他們二人還是循序漸進為好。
瀟灑離開的賀廷友卻不如表麵的冷靜,一上了秦勇的車,當下一哐啷砸在了車壁上,嚇得秦勇心都抽了一下:“你到底怎麼了,不是對你未婚妻很滿意嘛?”
粗粗喘了兩口氣,賀廷友惡狠狠的道:“現在別跟我提她!老子千裏迢迢來這裏,她是怎麼對老子的!”
“咳,你原先是來退親的……”秦勇狀著狗膽回了一句,一接到賀廷友狠厲的目光立馬識趣閉嘴,即便跟他並肩作戰多年依舊對發火的賀廷友遭不住,這種在老虎嘴邊拔毛的事他秦勇惜命得很,從來不做。
回到縣城的軍區,賀廷友越想越是惱火,喚來秦勇搬來一箱酒,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秦勇其實酒量不錯,但遭不住這樣一杯一杯的往胃裏灌啊,他苦逼的看著賀廷友:“你行了啊,胃還要不要了,你不要我還要哇!”
“喝!”賀廷友此時哪裏聽得進勸,提著秦勇脖子上的衣服就要再灌他一杯,“好好好,我喝,我喝,你鬆開!!!”最後秦勇被灌得滿麵通紅,大著舌頭話都說不清了,被路過看不過眼的小兵背了回去。也有人想要勸賀廷友,但被他冷然的眼眸一瞪,一群小兵就做鳥獸狀散了。
喝到最後,賀廷友的怒火依舊沒有散去多少,反而將少爺脾氣喝上來了,將手中酒瓶狠狠一砸地上:“淨芙,你好樣的,你休想就這麼擺脫我!我還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你,你是我的!”
翌日,淨芙才知道那個太子爺昨晚就走了,心下送了一口氣,走了就好,不然今天遇見少不了又是一番爭執了。明天她就要開學了,今天就待在家收拾行李。
“阿秀,我今天要跟老楊去隔壁村,前兩天聽那邊在招人幫忙收玉米,我去賺一點補貼。”淨東山跟張秀商量著今天的行程,不知為何,淨芙聽到這段話隻覺得心裏一緊,一個十分清晰的念頭出現在心裏,隨後控製不住開了口:“不要去!危險!”
冷不丁聽到女兒來這麼一句,淨東山和張秀都下了一條,看女兒低著頭,還以為他不想讓老爸去接活,覺得危險呢。淨東山笑笑道:“就收玉米罷了,哪裏有什麼危險,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去學校了。”
“不要去,危險,會出事。”淨芙隻感覺自己意識模糊了一陣,很快就清明起來,見父母都一臉愣怔的看著她,她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秀最先忍不住開口:“兒啊,你剛剛說會出事是怎麼回事?你爸今天要去的玉米地會出事?”
淨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內心的聲音又是清清楚楚,最終她還是點點頭:“對,爸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心裏很不安,還有大爺,最好也不要去了。”
“這……”淨東山跟張秀對視一眼,很為難,因為他已經答應去了,再說自己女兒什麼時候會這神神秘秘的預言之事了。因為柳溪屯很偏僻,這裏的人們是真的信鬼神的,可是淨東山從不知道自己女兒也會啊。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驗證,第二天,楊寶林沒有聽淨東山的話依舊去幫收玉米了,淨東山不想讓女兒擔心便找了個借口辭了,沒想到當晚楊寶林就嚇得魂不守舍的回來了啦,原本說是要過一夜的,幫雇主將玉米全都收完再回家。
楊寶林受到的驚嚇不小,晚上還特意跑到了淨芙家,直道沒有聽信淨東山的話,後悔不已,追問淨東山是怎麼知道會出事的,淨東山沒有說是淨芙說的,含糊說是他昨晚遇到一個老人,他告訴他的。
“是不是何師傅?據說他可是半仙之體,能通靈的!”楊寶林一聽是個老人,最先想起的就是何師傅。
“大約是吧,沒看清,昨晚我是趁天色黑了出去下鼠藥遇見的,最近家裏老鼠太猖狂了。”淨東山扯起皮來也是有模有樣的,他不知道自己女兒到底怎麼了,他不想亂說,萬一女兒是一時運氣碰上了卻宣揚出去被人找上門來求助,若真的有仙力,能通靈自然好,可若是最終發現沒有仙力,偽裝仙人這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