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的同事找不到她,打電話過來找她。
正好時間不早了,借著這個由頭,她起身告辭。
第二天早上,淨芙還沒睡醒,起床上廁所的同事突然大叫了一聲,拚命推她起來。
“知遇快起來!下雪了!下雪了!快起來看雪!”
嗯?
下雪?
淨芙從被子裏爬起來趴到窗戶上去看。
真的哎。
地上已經下了白茫茫一層。
片片大朵的雪花在空中飄飄蕩蕩落下來,不密不疏,浪漫極了。
女孩子生來愛浪漫,淨芙也不例外。
看到這場景,匆忙和同事穿了衣服洗漱一番跑到院子裏玩雪。
加上蔣方舟,一共七人,穿著或紅或白或黃的羽絨服笑著鬧著,在雪地裏拍照又打滾。
幾人玩的興高采烈,好一陣才回大堂,準備去吃自助早餐。
結果剛走進大堂裏,淨芙看到昨晚幫她泡茶的那個司機背上背著一個老人,匆匆從電梯裏跑了出來。
她趕緊停住腳步看過去,老人臉色醬紫,趴在他背上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哎,等一下!”她跑過去攔住司機。“老先生怎麼了?哮喘又犯了嗎?”
司機急的不行。
“是啊,這天氣說變就變,早上起來受了一點冷風突然就犯了。”
“藥帶了嗎?”淨芙伸手在司機身上摸了幾下。“快把他放下來平躺,這樣他會窒息的,快,我來給他噴藥,你去開車,馬上送醫院!”
司機趕緊把他放到地毯上,看了淨芙一眼,撒腿就往外麵跑。
二十分鍾後,淨芙隨司機帶著老爺子來到了鎮上醫院。
哮喘病每逢秋季必然發作,而且反複無常,很難根治。
醫生除了說一些廢話,給他吃了簡單的常規藥,其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了。
老爺子乏了,吃了藥靜靜睡著,淨芙坐著看了一陣。
司機進進出出打電話,忙著給東家那頭彙報情況,看來被罵的不輕,話裏話外都是焦急和自責。
看著這簡陋的醫療環境,她想到昨晚送來那個小孩子。
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默默守了一陣,看到門口有醫生的影子晃動,她預備問問昨天那孩子,病房門一打開,突然進來了一幫人。
準確說是一幫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從中年到青年,個個衣著考究,氣質不凡。
“爸!”
“爺爺!”
眾人一起湧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紛紛激動的撲了過去。
淨芙站在老爺子身旁,被一個中年女人擠的往旁邊趔趄了一下,輕輕對擠過來的人說。
“老先生吃完藥現在睡著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她,紛紛抬眼過來看她。
隻一眼,對麵兩個年輕男女古怪的把頭擠到一起嘀咕了起來。
淨芙被眾人看的尷尬,掃了一眼床上的病人,打算告辭回去。
“你們是老先生的家人是吧?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用繼續待在這裏了。你們忙,我先告辭了。”
她說完打算從人群裏擠出去,病床上突然響起一聲咳嗽,衣角被人拉住了。
“咳咳。”
“爸!”
“爺爺!”
大家紛紛又叫起來。
淨芙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
老爺子醒了,目光悠悠從眾人臉上掃過,沉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