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就這麼重要,月月這件事情對她的衝擊蠻大。白依晚盯著沙發上的胡月,陷入沉思。
客廳的燈微微亮著,驅散走夜色中的的黑暗。靜的隻能聽到兩個人的輕喘以及胡月睡不安穩發出的嗚咽聲。
白依晚雙手交疊地倚在後腦勺,背靠在沙發上。腿微微彎曲,毛毯半遮半掩的覆蓋著,還有一小塊被角散落在石板磚上。
白依晚整個人被籠罩在昏暗的燈光中,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古井無波的眸子裏更加的深邃幽暗,薄唇微微抿著。像是有所感觸,止不住的唉聲歎氣。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隻是再度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渾身冒著冷汗。虛汗直接浸濕頭發,一捋一捋的碎發貼在額頭。
“呼……”白依晚艱難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不停地輕喘著氣。雙手掩住自己的臉龐,隻露出蒼白無血色的唇。
他是做噩夢驚醒的,夢中的她也遭受了和胡月一樣的命運。韓櫟七在夢中親口告訴他,隻是因為他的容貌和他喜歡的人相似,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白依晚緊閉著眸子,小臉緊皺在一起。粗重的喘氣,在幽暗的客廳內顯得極為的大聲,恐懼漸漸襲來。
白依晚不停地用手背蹭了蹭額上細密的汗,後背衣衫也已經有一塊濕淋淋的。看來他做的這個噩夢嚇得他不淺,白依晚輕輕地拍打她自己的心口,無聲的告誡自己這不是真的。
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做噩夢罷了,白依晚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好久好久內心的恐懼才逐漸驅散,轉而是安心。
“不要,為什麼?”
“為什麼……”
“痛,痛……”突然胡月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在靜謐的客廳裏顯得異常的突兀。
白依晚探頭看了一眼,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把身上的被子掀開,堆砌在沙發的一角。
起身去檢查胡月的狀況,穿著拖鞋走到胡月的旁邊。
幾乎大半的被子所以鬆散的掉落在地板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彎腰低頭幫他把被子重新抱到沙發上,給胡月掖好被角。免得半夜著涼,第二天發燒感冒可不好。
胡月好像是被夢魘怔住了,隻聽得見胡月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額頭上滿是覆蓋著細密的冷汗,眼尾處還有淚水落下。
白依晚蹲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靠在胡月的身旁。憐惜的幫她把汗水擦幹,安慰著連睡覺都在哭的胡月。
“你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噩夢?連做夢都在哭。雲起他不值得……”
“這樣真沒出息,明天起來可不能這樣。今天原諒你了!”白依晚也沒了心情睡覺,自顧自的跟胡月聊著天。雖然全程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說話,不過也是樂在其中。
傍晚的江城街道一片寂靜,各家各戶無一不在入睡之中。白依晚因為做噩夢睡不著,加上胡月一直被夢魘纏繞著。
精神不是很困倦,也便沒有再入睡。直接從沙發抱來被子,就在回來的旁邊守著。
現在也就是淩晨三四點的樣子,客廳依舊是一片昏暗。白依晚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隻是再度起身已然腿腳酸麻。